如果皇帝完全的確定了就是林沁雪做的，那現在就不會和和氣氣的和林沁雪麵對麵坐著說話了。
他來這裏是想要求證一下，她是不是做了這樣齷齪的事情。
曾經他是相信林沁雪的，將林沁雪放在心裏過的……
皇帝看她的神態哀戚，語氣也不敢太重了，淡淡道：“朕是來求證的，你若是沒有對她下手，那你就在朕的麵前發誓。”
隻需要一個小小的誓言而已？林沁雪笑了笑，有些苦澀：“陛下懷疑我也就算了，還要臣妾來發誓，要臣妾發什麼誓就說吧？”
沒有了那個時候囂張的模樣，現在的林沁雪隻是微微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甚至還有些漠然。
是放棄了掙紮麼？這可真是一點都不像林沁雪。
“你發誓，你沒有派人刺殺明月吟，用你對我的愛來發誓。”他靠近林沁雪，微微的熱氣帶著藥味從鼻腔噴出，呼在她的麵頰上。
林沁雪麵色緋紅，靠在皇帝的胸口：“這個，臣妾沒有辦法發誓，臣妾確實是派出去過殺手殺她，但是不是今天。”
說的是明月吟剛到皇城的時候……林沁雪對她可是沒有什麼情麵，隻要她的名字是明月吟，那就難逃一死。
偏偏這廝身邊有身法高強的護衛保護著，她的就算是想要斬草除根也沒有那個機會……
皇帝看著林沁雪的眼神漸漸地有些失望了。
“朕知道你的心中有了執念，卻不曾想竟然如此之重……”這次的事情就算是林沁雪打死都不願意承認，皇帝也知道，這就是她做的了，不會是別人的……
他的眼神越是失落，對於林沁雪來說就越是難過，他就那樣的在意明月吟……
“陛下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先離開吧，臣妾想要休息睡覺了。”林沁雪低眸，不再看著皇帝的眼眸。
還看著他做什麼？看他的眼中隻有對明月吟的愛意麼？隻是皇帝再怎麼愛她也沒有辦法再見到她了，她現在又已經死了！
掉到那麼冷的井水之中林沁雪可不認為明月吟還能夠活下來呢。
她不想客套，那皇帝和林沁雪也沒有什麼好說了，便直接問道：“所以，這一次她消失在宮中是不是你做的？”
林沁雪搖搖頭：“如果說臣妾說這不是臣妾做的，陛下會相信麼？”
她背對著皇帝，聲音幽幽的。
“朕不相信，隻有你和她有仇！隻有你恨不得她死了算了，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他一把握住了林沁雪的手臂，強行讓她看向自己。
“臣妾沒有做！如果陛下要折磨臣妾就折磨吧，反正臣妾現在的生活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讓臣妾早點死了算了。”她瞪圓了眼看著皇帝，將他心中的痛苦盡數勾勒出來。
皇帝的大手一把掐住了林沁雪的脖子：“你以為朕不敢殺了你麼？你以為朕不想殺了你麼？朕給了你一次機會，讓你好好反省，可是你不想要這個機會，那麼朕也就沒有必要留著你了！”
他雖然病了，但是手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有減輕，窒息的感覺讓林沁雪的腦袋頭疼欲裂，她看著麵前的皇帝，眼眸突出。
真的到了這一步了？就算是沒有證據也要直接將她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