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便去吧,這裏有我護著,不會出亂子。”夜晟輕輕的抱住了宮初月,其實他很感激她,但是他也清楚有些感激的話適合放在心裏,說出口了反倒會讓宮初月覺得生分。
畢竟,他們夫妻多年,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
“那白芨他……”宮初月依偎在夜晟的懷中,神情還是凝重的。
白芨的事情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那先前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深深的紮在她的心底,世間隻能有一個白芨,倘若她的孩子敵不過那人,那該如何是好?她是否該去拔了天道那老東西的胡子?
誰讓天道閑的沒事成天整些幺蛾子出來?
“白芨他有自己的命數,再說你也該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是麼?”夜晟唇角微微的勾著,宮初月的擔心他倒是不在意,他相信白芨的實力。
在白芨出生的時候便被定為未來之主了,想必白芨的造化必定是要超過他和宮初月的。
“本來我想著就將白芨留在神界,等他有自保的能力了再讓他回到神跡來,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可取的。”宮初月無奈的笑了,她退出了夜晟的懷抱看向了遠方,眼底帶著堅定之色。
她可是神石呢,她都不能保住自己孩子的話,那她可就要對自己的能力起到懷疑了。
“此次回去也算是同大家道別了,他們會理解的。”夜晟看著她的背影語速緩慢。
宮初月點了點頭隨即走進了風裏,旋身快速朝著他們來時的山洞飛速掠去。
神跡之人感受到了神石的靈力,當宮初月在上方掠過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惶恐的跪了下來,真是數萬年不見神石有動靜,這一有動靜就是這麼大的動靜,並且神石還破天荒的成了個姑娘家!這讓他們一時間惶恐無比,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神石給辦了。
不知道白芨來到這神跡的時候,這些人會做什麼感想……
很快,神石的氣息便又消失在了神跡,隻餘下神罰台上那神石身上縈繞著的雲霧般的光澤……
尊者望向了天邊,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隻是幽幽的歎息了一聲,便又入定了。
宮初月從那山洞之中重新回到了血石之內,當她的氣息出現的一瞬間,靈便察覺到了,並且在第一時間帶著容楚雲奚那一群人入了血石。
宮初月剛一出海麵,白芨便飛奔了過來:“娘親!”
白芨緊緊地抱住了宮初月,這會他的身高已經比宮初月高出一頭還要多了,這麼一抱宮初月便覺得憋悶的慌,這孩子是想要將她給悶死才罷休!
“白芨……你娘我快被你悶死了,你丫是想謀財害命好繼承我的血石嗎?”宮初月很是無奈,幸好白芨很快就將她給鬆開了,要不然宮初月真的懷疑她會受傷。
“大嫂!你這是去哪裏了?這麼多天可真是將我們給擔心死了!”花紅纓已經哭了,她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沉穩氣質,在宮初月麵前盡數瓦解了。
宮宛如也是留著淚站到了宮初月的身邊,宮初月可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真是不想看到宮初月再出什麼事。
“沒事,就是不小心到了神跡去了。”宮初月悻悻的笑著,看著大家關切的眼神,讓她心裏很是難受。
“神跡?你們竟然到了神跡了?我就說怎麼一點都感應不到你們呢。”靈一提起神跡的時候雙眼都放光了。
這該死的女人,有這種好事竟然都不帶他,害他在這裏擔心死了,要不是看到血石內的一切都安好,要不然他當真會懷疑宮初月這女人到底還活不活著了。
“是啊,怎麼好端端的去了那裏?不是應該還有些時日的麼?”容楚也是擔憂極了,他還算是沉得住氣的,像雲奚和靈簡直都快將血石厥了個底朝天了。
“血石海底莫名出現了一個通道,那通道不是時時開啟的,我和大粉粉被卷了進去。到了那邊又在躲避神跡之人的時候去到了神獸一族,玄武不就被我弄出去了麼?還有在那契約了九尾靈狐,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事情都解決了,我回來看看你們。”宮初月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在神跡發生的事情,隻不過這其中的危險她卻沒說。
玄武和夜晟以及大粉粉還有夜子墨都留在了神跡和神獸一族之內,他們都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能夠回來傳達消息的也就隻有她了。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花紅纓哭紅著眼,抱著宮初月的手臂不願意撒手。
宮初月笑了笑,並未多提關於神跡的事情。
“神界可有什麼不尋常的?”時間緊迫,宮初月便問了起來。
容楚搖了搖頭:“神界一切都如同你們走時那般按部就班的上了正軌,想必恢複以前的盛世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宮初月眉眼間帶上了笑意,一切安好便好了。如此她便也能夠放心的去往神跡了。
隻不過,一想到要與這些朋友道別,她的心裏便很是難受。
“哼,回來就應該開開心心的,瞧瞧你們都哭哭啼啼的做什麼?”宮老爺子帶著吳叔那幾個老家夥慢悠悠的晃到了這海邊,人還沒到呢,訓斥聲便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