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號貴賓房中,平靜了良久!
齊烈看著蕭義山盯著春宮圖良久不敢抬頭,幹枯的老臉上露出傲然的笑容,想來這漢子也是個孬貨。
“等老夫安靜的吃完這些菜,就是你們的死期”,齊烈笑道,這種高人一等,隨意操控別人生死的感覺,在風雨樓中可不能時常體會。
“韓長老,來坐下吧!”
齊烈笑道,“不是要跟老夫討論《千靈劍陣》的事情嗎,就在這裏說說吧!”
“一個世俗神將府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能將《千靈劍陣》奉送我等,那是他們天大的福氣。”
飯桌旁的林荒抬頭,望著一臉傲然的齊烈,和陰測測的韓山,心思流轉,想來齊烈還不知道自己是神將府的人。
“齊長老……隻要抓住你身邊的這個少年,千靈劍陣可就是手到擒來了”,韓山笑了笑,接著道:
“這小子就是神將府的少府主!”
齊烈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咳咳……
就在此刻,蕭義山咳嗽兩聲,終於心滿意足的合上了春宮圖,讚歎道,“簡直是精辟絕倫啊,值得學習”。
林荒一臉黑線。
“小子,交出《千靈劍陣》,老夫可賜你隆恩,讓你多活上兩天”,齊烈並不在意蕭義山,居高臨下道。
“給老子站起來!”
蕭義山暴嗬,聲如驚雷,在齊烈的耳邊猛然炸開,如同佛門獅子吼一般,震耳欲聾。
齊烈耳朵翁鳴,一臉憤怒的盯著蕭義山,眼中滿是殺機,“老夫縱橫六十餘年,從未見過砧板上的魚肉敢如此放肆。我大發慈悲,留你二人一時半刻性命,不知磕頭謝恩,還敢如此猖狂,當真討死”。
“你再笑一下試試!”
蕭義山抬頭,平靜的望著眾人,劍眉倒豎,略帶殺伐之氣。
“哈哈哈……老夫笑了又如何?像你這種冒充強者的人,老夫見一個殺一個”,齊烈大笑,說不出的倨傲之色。
“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殺我?”
蕭義山眯眼笑道,手指蘸了蘸杯中烈酒後,屈指一彈,酒滴在空中流轉間便凝聚成三分劍氣,向著齊烈而去……
“雕蟲小技!”
望著晶瑩如玉的劍氣,齊烈不屑的笑了笑,袖袍一揮,就要拍散……
嗯?
劍氣淩厲,竟然在齊烈袖袍拂過的時候,霸道的將其攪成碎片,繼續刺向齊烈……
眼前的一幕,讓齊烈麵色微變,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幹枯的手掌滑動,手心元氣震蕩,斬向那三分劍氣。
咻的一聲!
劍氣平靜的刺穿齊烈的手掌,刺向後者的咽喉。
齊烈慘叫出聲,卻顧不得許多,身體極速後退,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這平靜而緩慢的三分劍氣,竟然如此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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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一旁的韓山都是麵色劇變,望著那三分劍氣,雙手微微顫抖,這不到十寸的三分劍氣,竟然給他一種毀滅與死亡的感覺。
這種感覺,比見到天雷宗的老祖還要恐怖!
包廂中,齊烈身形挪移,卻發覺自己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那三分劍氣,仿佛那劍氣存在的意義,就是殺死自己。
“前……前輩,可否高抬貴手,我風雨樓必定謹記這份恩情,老府保證,樓中閉關的武侯老祖不會出手”。
此刻,齊烈還不忘威脅蕭義山。
“冥頑不靈!”
蕭義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手指微微搖動,卻使得樓中三分劍氣速度驟然加快,在空氣中撕拉出一條條風槽。
咻……咻……咻咻……
皮肉開裂的聲音不斷響起,每伴隨著一道聲音,齊烈的身上變會多出一條深深的血槽,露出森森白骨。
堂堂天元六重天境界的高手,在這三分劍氣麵前,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一旁的林荒看的心驚膽顫,蕭義山的這一手劍氣,看似平凡,卻至少需要武侯境界方才能夠施展。
韓山看見這一幕,心中陡感冰寒,如今齊烈身上已經出現了十幾道血槽,而那三分劍氣,卻是越來越快……
避無可避。
虐而不殺。
冰冷狠辣。
“求前輩高抬貴手,放過小人一命!”
齊烈突然大叫著,砰的一聲跪在了蕭義山身前,“前輩貴為一代武侯,如天上的皓月,何必要髒手殺了小人,還請前輩大慈大悲,饒了小人”。
齊烈緊捏著拳頭,聲音無比嘶啞,屈服扭曲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