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中,林荒抬頭望著一臉正氣的孟知秋,嘴角挑起森寒的殺意。
孟知秋一愣,而後放肆大笑,恍若聽見了這個時間最大的笑話。不僅是他,連同周圍的飄雪宮弟子都笑出了聲。
“一個人元弟子戰敗薛平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會殺了玄院長老。”
“那可是天元境界的強者,就算再給他五年也不可能做到。”
“當真是不知所謂,傻得可愛啊!”
……
孟知秋望著殺氣凜然的林荒,淡淡的說道:“想殺本長老,或許曾經的林蒼雪有這個實力,至於你……嘖嘖,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殺得了誰?”
一旁的薛平更是滿臉笑容,林荒一進入飄雪宮,就惹上了孟長老,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那就試一試吧!”
林荒神神色一斂,啞然說道。隨後身形暴掠而出,在空中拉過一道殘影,向著薛平而去。
“嘖嘖……真是個不知到天高地厚的少年郎,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卻心比天高。本長老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井底之蛙!”
說著,孟知秋一腳向著林荒踩踏而去,恐怖的氣息驟然炸裂開來,如同洶湧的怒海,湧向林荒。
回廊之中,麵對孟知秋的截殺,林荒反倒是森然一笑,不管不顧的向著薛平而去。
在回廊的拐彎處,麵對襲殺而來的林荒,薛平倒是一臉的悠閑,若是孟知秋能讓林荒當著他的麵殺了自己,那這個玄院長老的臉都要丟盡了。
哪怕是林荒的手中的刀要抹斷自己的脖子,貴為天元境界的強者,也能將自己救下,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薛平就站在那裏,悠閑的等待著林荒,全然沒有任何防禦。
幾個呼吸間,林荒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薛平的身前,一手鎮魔刀離著他的身子不到三尺。而在林荒的後方,孟知秋的一腳已然踩落而下,其速度之快遠甚於林荒手中的刀。
望著眼前的一幕,眾人都是搖了搖頭,已經想象出林荒頭顱被孟知秋踩爆的那刻。
咻!
就在生死即將見分曉的那刻,回廊中驀地掠出一抹漆黑的光芒,狂躁的氣息隨之席卷開來,猛的向著孟知秋撞擊而去。
眨眼間,場中局勢驟然變化。
林荒一聲低嗬,再度使出了三千裏,鎮魔刀上一抹寒光閃耀,猛的劃過薛平的脖頸。
而在林荒的身後,一尊漆黑的身影轟隆的撞在孟知秋的身上,如堅不可摧的鐵塔一般,將孟知秋撞出去數百丈之遠。
隨後,那道身影揮舞著鐵拳,一拳一拳落下,盡數落在了孟知秋的身上,其骨裂的聲音劈啪響起,聽得眾人心驚膽顫。
“這……”
眾人望著突如起來的一幕,顯然是愣住了。
近處,薛平的身子已經癱軟在地,脖頸間一道深深的血槽溢出鮮血,整個人已經徹底沒了生機。
林荒已然收刀,一雙眸子緊緊的落在百丈之外那道漆黑身影上,似乎是在操控著身影的動作。
先前氣度威嚴的孟知秋,在狂風驟雨急速而下的鐵拳中連連後退,嘴中吐出鮮血,盡是狼狽之色。
“那黑色的身影是什麼?傀儡麼?”
眾人望著壓製孟知秋的漆黑身影,眼中露出忌憚。漆黑的傀儡沒使用任何武法,卻擁有極端恐怖的力量,一拳一拳粗暴的落下,打得孟知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望著遠處的一幕,林荒滿臉冷酷之色,靈魂操控著陣傀愈發猛烈的攻擊,殺招接連,顯然沒有放孟知秋一條生路的意思。
“當真以為我是個愚昧無知的少年郎?”
林荒冷酷道,他並非莽夫,既然敢在孟知秋身前殺人,就必然有自己的底氣,而這陣傀的作用和能力,早在他來飄雪宮的路上就研究透了。
陣傀是不會武法的,卻擁有極度恐怖的肉體力量,隻要靈魂控製著陣傀的動作,那麼它就是一尊殺戮的機器。
不會痛,不會哭,不會叫!
卻會殺人,一拳一拳的,如潮頭江水連綿不絕。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林荒操控的陣傀,便將孟知秋打得渾身開裂,鮮血橫流,搖搖晃晃的站著,如同風中的稻草。
“我說過,我會殺人的!”
林荒望著遠處不成人樣的孟知秋,一雙手掌緊捏成拳頭,壓抑的說道,臉上露出一抹決絕的殺意!
任何人,膽敢說林蒼雪半個不字,他都誓必以命相搏!
陣傀和孟知秋戰鬥之處,煙塵四起,周遭物件在陣傀的鐵拳下,皆是化作了是齏粉。而孟知秋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裏,憋屈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雙漆黑森冷的鐵拳,砸向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