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七夜巫皇臉上詭異的笑容，林荒心中突突發寒，不免向後退了幾步。
“不用害怕！”
七夜巫皇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詭異，“本皇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對你也無法怎麼樣！”
對於這句話，林荒肯定是不信的。
整個七夜巫皇城上空的結界還沒有消失，說明七夜巫皇即便是戰天失敗，也還有著可怕的力量。
林荒最忌憚的，無疑是奪舍。
而對於巫族詭異的秘術，林荒更是一無所知。
“你很聰明，踏上了巨殿第十層，讓自己靈魂無垢，卻還沒有成為召喚本皇的獻祭品！”
七夜巫皇接著開口。
“不知……巫族曾經經曆了什麼才慘遭覆滅？”
既然七夜巫皇願意說話，林荒自然也樂得拖延時間，好思考如何才能逃離這個地方。
“巫族麼……嗬嗬……”
七夜巫皇感慨的笑了笑，隨後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眼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巫族的覆滅，正如你所見，因為本皇的這一雙眼睛！”
“那兩輪黑月？”
林荒疑惑道。
“不是黑月！”
七夜巫皇搖頭，“那本就是一雙瞳孔！這雙瞳孔啊，在古老的歲月中，不知道有多麼可怕的威能，你想擁有它嗎？”
林荒臉上有寡淡的笑容。
他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七夜巫皇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曾經，這一雙黑瞳，不知為我巫族窺盡了多少人間萬古事，抹殺了多少天地神魔。隻可惜，也因為它，巫族在浩瀚的歲月中，遭到無數勢力的傾軋，直到最終覆滅！”
“這雙黑瞳……”
林荒想問，這雙黑瞳的來曆。
“如你所想！”
七夜巫皇點了點頭，“本皇不過一凡夫俗子，怎麼可能天生此黑瞳，它自然不過是被我偶然融合罷了！而他真正的來曆……嗬……說了你也不會知道！”
林荒輕微皺眉。
“咳咳……”
七夜巫皇忽然咳嗽了兩聲，“它曾經的主人，可是這片大地的救世主。以日月為瞳，以天地為心，以山河為肉身，以人間滔天戾氣為神。以魔身佛心，滅殺大帝，征戰萬古！”
聽著七夜巫皇輕描淡寫中透著崇拜的聲音，林荒心中一時駭然……若七夜巫皇無能力戰天。那麼……
剛剛的戰天之舉，隻怕皆是來自他的一雙瞳孔。
一雙黑瞳，焉能如此可怕？
“離此地不遠的地方……應該存在你的肉身吧！”
七夜巫皇忽然笑著問道。
林荒猛然回神，再度身心戒備的盯著七夜巫皇。
“我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如魚遊大海一般暢快……真好！若是我能擁有它，或許我能再一次拔劍向天！”
七夜巫皇道。
林荒緊皺著眉頭，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天門之後……當真有諸神的存在？”
“想知道？”
七夜巫皇笑了起來，“就不告訴你！”
林荒頓時啞然。
“呼……”
忽的，七夜巫皇長舒一口氣，隨後站起身。當他起身之時，先前的疲憊與虛弱一掃而空。
他起身，並沒有看林荒，而是抬頭看天。
“你知道嗎？”
七夜巫皇看著天穹問著林荒。
嗯？
林荒有些疑惑。
七夜巫皇笑了笑，“剛剛，就算是一個小孩子拿著一把匕首，都能讓我魂飛魄散。你隻要在貪婪一些，本皇的一雙黑瞳，就是你的了！”
“那麼……現在呢？”
林荒問道。
“現在……”
七夜巫皇冷哼了一聲，而後不再理會林荒，他腳步一跺，便是掠入了虛空，輕聲道：“貪婪的人來了！”
轟。
七夜巫皇話音落下間，天穹之上，忽然有一雙金色的巨掌，以強勢可怕的姿態，直接將古戰場撕開了一條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