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子玉,這件事情,我可是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柳兒的母親不可思議道。
剩下的三人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柳兒的母親,我則是一臉的凝重,看來我心中的想法十有八九是對的,但是我不願意去相信是真的。
“媽媽,你為什麼要裝瘋,那你在家裏故意將自己變成那副樣子,你房間裏麵都是血,你怎麼弄的?你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要離開?”柳兒著急的問道,說話都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柳兒的母親並沒有急的回她的話,仍然是一副驚訝的表情盯著我。
“因為時間對不上,那天晚上您給我們旅館塞紙條的時候,按道理您還在處於瘋瘋癲癲的狀態,那時候應該還沒有被正豪救過來,”我緩緩的說。
“就這麼簡單嗎?”
“我去過您的家裏,臥室的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碎了,但是我們完全沒有聽到破碎的聲音,而且玻璃上還有血跡,如果說是打破玻璃不小心劃傷的,我們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最重要的,窗戶外麵一點血跡都沒有,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飛了出去,一種就是故意在窗戶上留下血跡,好讓我們認為是真的瘋掉了。”我一字一句的說著。
柳兒的母親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我讚賞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笑著看了看身邊的柳兒,沒有說話。
“那阿姨,您為什麼要裝瘋?”一直開車的夏正青終於問出了他心中的話。
柳兒的母親看著我道:“子玉,這個問題你應該猜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也是在剛剛才猜到的,希望不是真的,但現在也不得不去這樣想了。您之所以故意發瘋,是因為懷疑你們五人當中,有人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子玉,你說話說全了啊。”柳兒道。
“子玉說的不錯,他的意思就是,我們五人當中,有人背叛了我們,和那老楊頭是一夥兒的。”
什麼?剩下的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嘉兒此時也有點搞不懂的樣子了:“你是說你們五人當中有人和老楊頭串通一氣,但是這麼說好像有點牽強吧,剛才你們五人可是齊心協力一起對付那惡魔,我沒有看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啊。”
“內鬼會把自己的身份刻到腦門上嗎?他隻會極力的表現出自己不是內鬼的樣子。”我說道。
嘉兒的話被我懟了回去,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說:“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誰是內鬼?”
我沒有接話,問柳兒的母親,“阿姨,您現在有懷疑的對象嗎?”
柳兒的母親嗯了一聲,眉頭再次緊鎖了起來。
“你們到底在說誰啊?能不能不要再打啞謎了,急死我了都。”柳兒道。
我坐起了身子,看著後視鏡裏柳兒一臉焦急的表情,道:“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現在也隻能是猜測,沒有證據,但是我有五成的把握,內鬼就是那個正豪!”
幾人再次被我說的話震驚了,似乎已經確信了我說的話,萬萬沒有想到,正豪居然背叛了他們。
柳兒的母親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一臉愁容的靠在後座上。
“理由呢?”嘉兒道。
“剛剛在分開的時候,他看到了我手臂上的紋身,說短短幾天月食就認主了,這句話,讓我對他起了疑心。”
夏正青疑惑的問:“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你仔細想,我是什麼時候才有的這個紋身的?”我看著他問。
“就是在那片墳地的時候,這又能說明什麼?”夏正青還是一臉懵。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一般人如果看到了,怎麼會知道月食是這幾天認的主,說明他之前就知道,但是之前我們素未謀麵,自從來了這裏,我根本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拿出過月食,除了上次在旅館的時候。這就說明,他之前肯定見過我,或者聽人提起過我,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那夢靨告訴他,我手中有月食。”我淡淡的說。
夏正青聽著,臉色也漸漸的露出驚訝之色,“照你這麼說來,的確有可能,但是也不能下結論吧。”
“嗯,所以,我說了,隻有五成的把握。”我再次將頭靠在了窗戶上。
車裏開始變的十分安靜,一路上,沒有人再說話了,我靠著車窗,漸漸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被夏正青一個急刹車給弄醒了,我揉了揉眼睛,向窗戶外麵看去,天已經通亮了,看著周圍的一切,應該是已經回到市區了,車子正停在了柳兒的家門口,不過,她的家門口停著一輛車,這車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千雪的車。
夏正青驚訝的看著我,意思是問千雪為什麼會在這裏,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