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蕾都是一愣,看了一下我們身後,發現第一個身穿短褲的女孩兒正一臉生氣的望著我們。
“師傅,這家夥。。。”我話說了一半,卻是被千雪打斷了。
“什麼這家夥,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要是我來晚了一點,這裏的樹木,都會被你燒光的!”千雪說道。
“師傅,是這家夥先動手。。。”
“好了,你們兩個先出來吧。。”千雪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心中則是悶悶不樂,千雪居然為了一顆樹對我發了這麼打的火,讓我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朋友。。。千雪。”我聽到身後傳來樹人激動的聲音。
“這兩個也是我的朋友。。。你不許傷害他們。”千雪回頭望了一眼旁邊的那顆大樹。
這樹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聽不懂它在說些什麼。
“你們兩個摘了她的花,它當然會生氣,結果你們還差點兒一把火燒了它們,他們能不和你們拚命嗎?”千雪還在不停的說我們。
安蕾則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裏麵一陣憋屈。
“對不起,我。。。剛剛可能話說的太重了。”千雪見我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對我說了一句。
我還是沒有說話,靜靜的跟在她後麵。
我聽到千雪好像歎了口氣,也沒有繼續說。
跟著千雪走到了昨天晚上上來的那座山上麵,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周圍的樹木好像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看,怪不舒服的。
“你跟我來。”
我跟著千雪走過去,她這是要好好教訓我一下了嗎?無奈,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沒說你。”千雪淡淡的說了句。
“啊?”我下意識的叫了一下。
“我?”安蕾用手指了自己一下,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對,你跟我來!”
千雪緩緩的走在了前麵,我則是一臉懵的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想:為什麼要單獨叫安蕾過去嗎?還是因為剛才的那件事情嗎?不就是摘了一朵花嗎?這有什麼可說的,她未免也太小心眼兒了吧。
“師傅,剛才明明是。。。”
“我知道,我現在有事跟安蕾說一下,你在外麵等著。”
安蕾緊張的看著我,無奈,隻好跟著千雪走了過去。
我一個人躺在了草地上麵,剛想隨手拔起一根草,立馬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況,還是停了下來,心裏一陣憋屈。
“靠,我居然會忌憚一顆草嗎?”我用力的錘了一下地麵,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喵喵尒説
忽然,周圍的樹枝再次沙沙沙的作響,我立馬坐了起來,這是趁千雪不在,還想偷襲我嗎?這回我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這回隻要它有什麼動作,我必定一把火燒了它。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些樹枝沙沙沙的攢動了起來,並沒有做什麼大的動作,好像是在試探我一樣。
“哼,要來就來,用不著婆婆媽媽的,一直偷偷摸摸的有什麼意思?”我沒好氣的說。
結果這些樹枝在我的腳下聚攏了起來,漸漸的好像變成了一雙手,手上麵居然捧了一朵小花。
這家夥是要幹嘛?和我和好的嗎?
我伸出手,輕輕的接過了這朵花,周圍的藤蔓再次聚攏,形成了一個人的樣子,正是剛才的那個樹精。
“喂,樹精,你這是要幹嘛?”
“我。。。不叫。。。樹精,我叫。。。常藤蔓,千雪。。。總是這麼叫我。。。”它吞吞吐吐的說。
“常藤蔓?嗬嗬。。。”我不禁笑了起來,這名字倒是倒是聽形象的,的確是很長很長的藤蔓,像是千雪給起的名字。
“我叫李子玉,是她的徒弟。”我伸出了手,不過這樹精愣了一下,同樣學著我的樣子,緩緩的伸出了手,象征性的和我握了一下。
“你在這裏多久了?”我問。
“大概。。。一千年前。。。就在這裏了吧。。。你等下。。我。。”
啊?等一下,它這是要幹嘛呢?隻見一陣風吹過,她渾身上下的樹枝好像是活了一下,我眯起眼睛,隻見所有的樹脂和藤條開始漸漸的老化,最終像是蛻皮一樣,全都脫落了下來,出現了一個人的樣子。
我去,這。。。樹會說話就讓我就已經夠驚訝的了,沒想到這回它直接變成了人的樣子,而且是一個女孩兒的模樣,看上去比我大一點點,不過她渾身上下沒有衣服,隻有樹葉遮擋住了關鍵的地方。
“你。。。到底是樹精還是惡魔?”我驚訝的問,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樹還能變成人的。
“我叫常藤蔓,請多指教,剛才不好意思,這裏畢竟很久很久沒有來過人了,忽然除了千雪之外來了陌生人,所以才。。。嗬嗬,不好意思了。”這女人大大方方的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