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為什麼會失蹤?”初曦很是驚訝。
“護送楚清歌的飛鸞飛到一半被人劫持,楚清歌就此下落不明,整整失蹤了五年!那五年裏楚國派了無數人將神魔大陸翻個底朝天,依舊沒能將人找到。”
“五年的時間楚國就搜不到任何線索?”初曦覺得很不可思議,整個神魔大陸都是楚國的天下,傾盡全國之力都找不到一個人,那這劫持的人會有多了不起?
“我聽說是沒有線索,記得當時我還在城裏流浪,那懸賞的獎金高達上億靈石,楚王還許給尋到之人一個諾言,隻要有人找到楚清歌,條件隨便開。可惜五年的時間裏,愣是一個提供線索的都沒有。”
“後來呢,後來楚清歌怎麼找到的?”初曦追問。
“他自己回來的,應該是三年前,他自己回來就站在京都城門口,早上開城門的人見到他便向宮裏彙報,宮裏派飛鸞來接人,但是他不肯上飛鸞始終站在城外一言不發。”
“來接他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從使臣侍女換到皇親權貴,他都不肯走,直到最後楚國皇後親臨,他才肯上飛鸞與自己的母後一同回宮。”
聽到這初曦仿佛看到那個少年倔強的站在城門口,晨光照在他落寞清瘦的肩膀上,他始終一言不發,目光緊盯著城內,仿佛能夠穿過城牆望到宮裏。
他在等,他在等那個送他離開之人,親自來接他回去。
初曦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有些心疼呢。”
”接下來的事你會更心疼。”艾小彤也歎了口氣幽幽道。
“一個被劫持了五年又突然出現的皇子,自然會被盤問,無論宮裏人怎麼問他這幾年去了哪裏,劫持他的是什麼人,他怎麼回來的,他的回答始終隻有兩個字‘忘了’。”
初曦皺起眉,有些不理解:“他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隱瞞?”
“我也不知道,但是皇室裏的那些人跟你有一樣的疑慮。”
艾小彤的語氣變得更加陰鬱:“所以他們對他用了刑。”
“草!”
初曦心頭湧上一股怒火,替楚清歌覺得不公:
“他們是不是有病?就因為不說就用刑?他又沒有做錯什麼,就因為想知道那五年他經曆了什麼就用刑?楚王呢?楚國皇後呢?這樣的爹娘該天打雷劈吧?”
“噓!”艾小彤嚇的立馬上前捂住初曦的嘴,小聲說道:“這些你在這裏說說就行了,別讓別人聽到,會有殺身之禍的!”
初曦深吸口氣總算平複了一點,繼續追問:“然後呢?”
“敢對一個皇子用刑,自然是有楚王和楚後的允許。反正聽傳言當時楚清歌是很慘的,但是你別看他現在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是塊硬骨頭,什麼刑都用過了,依舊堅持說忘了。”
艾小彤又歎了口氣道:“聽說他從刑部出來的時候已經隻剩一口氣了,畢竟是個皇子嘛,總不能真弄死,從此以後楚王和楚後就對他放養了。”
初曦大概懂了為什麼楚清歌的性子那麼反複無常,經曆了這些之後性子還正常那才是不正常。
也難怪他對楚清河態度那麼差,要是讓她來經曆這些,在有實力的情況下整座皇宮她都想拆掉!
隻是那五年裏他到底經曆了什麼,身上那個奇怪的紋路,是不是那五年留下來的?
初曦突然覺得心情很沉重,心疼心酸可憐的情緒令她眼角發酸,她突然感覺自己之前對楚清歌的態度太差了,以後應該對他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