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初曦輕拍著楚清歌的後背，就像在哄一個孩子。
“一會就好。”楚清歌的聲音悶悶的從初曦肩頭傳來。
初曦能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和沉穩有力的心跳，她莫名的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她為有這種念頭感到羞恥。
楚清歌說的一會兒就是一會兒，他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初曦，揉了揉她的頭道：“謝謝。”
初曦抬起頭看他，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坦誠。
隻是他在謝什麼？謝她沒有推開嗎？
“要出去走走嗎？”雖然才剛回來，但是初曦看他心情不佳，想著出去散散步可能會好點。
楚清歌點點頭，跟初曦並肩出門，兩人在院裏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雪地上留下兩排長長的足跡。
“你喝酒了？”初曦問。
“喝了。”
“家裏不過節嗎，還能跑回院裏？”電視劇裏過節的時候宮裏不都舉行盛大的宴會啥的嗎，怎麼楚清歌一個二皇子在這時候可以缺席？
“過，但是不會有人在意我在不在。”
皇宮裏當然過節，提前幾個月就在準備了，今天一群人歌舞升平觥籌交錯，那些人的酒敬了一杯又一杯，沒有人理會楚清歌。
楚清歌獨自喝著悶酒，看著那些人，仿佛跟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喝到最後已經意識模糊，腦子裏全是初曦的身影，最後又橫穿南北輾轉了無數個傳送陣，跑到了學院。
這個時候酒其實有些散了，不過還是借著酒勁要了個擁抱。
初曦聽他的話覺得有些可憐，楚清歌在那個所謂的家裏，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吧？有那樣的爹媽，還有個愛說教的哥哥。
在過節這種氣氛下，看著其他人其樂融融自己卻孤苦無依，所以才會逃離那個地方跑到學院裏，要個安慰的擁抱。
“沒關係。”初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兩個可以一起過年。”
“我們……還是朋友嗎？”楚清歌小心翼翼的問，那天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還捏碎了她的傳音石。
其實這段時間他已經想好了，初曦就算喜歡的是慕容南檣，他也不想失去她，起碼可以作為朋友相處下去，他的朋友不多啊。
他願意將那份喜歡埋在心裏，隻願和初曦的關係還能像之前一樣。他真的太孤獨了，在感受到溫暖之後，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什麼都不在乎的狀態。
“當然是。”初曦不假思索回答：“朋友之間吵吵架也是很正常的啦！”
“很抱歉弄壞了你的傳音石。”雖然是他送的，但是送給了初曦那就是初曦的。
“看在二皇子殿下難得會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啦。”初曦表現得很大方：“不過要是能再賠我一塊傳音石就再好不過了。”
“嗤，得寸進尺的丫頭！”心事解開了，楚清歌心裏也鬆快一些，輕笑道。
“真無聊啊。”初曦覺得在這個世界的夜晚實在太無趣了，沒有什麼娛樂項目。
突然她眼睛亮了起來，有些興奮的問楚清歌：“你會不會滑雪？”
“滑雪？那是什麼？”又是楚清歌沒聽過的詞彙。
“走，我們去玩玩！”
學院裏的樹很多，初曦估摸著少一顆應該不會被發現，便砍了一顆做成兩塊滑雪板，又拉著楚清歌爬到一個陡峭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