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楚清歌從床上起來,窗外陽光明媚,他的腦中和後頸一陣劇痛,他從來都不知道宿醉會連著後頸一起痛的?

不對!

他不是和初曦在後山嗎,怎麼現在會在床上?他們好像說了很多話,初曦好像答應了他什麼事,到後麵……

他猛地瞪大眼睛,初曦親了他!然後他又親回去!

後麵呢?怎麼後麵的事完全想不起來了?他是怎麼回來的?

他看了看周圍的的確確是在床上沒錯,怎麼回來的他怎麼完全記不起來?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真的,難道是做了一場夢?他不確定的從容戒中取出鏡子,發現兩邊眼睛完好無損,越來越確信是一場夢。

以初曦的性子自己抱她肯定是一拳過來了,哪裏還會主動親他?

可是那夢也太真實了,他好像剛要打算深入,怎麼那個夢就停了?

到底是不是夢?

他在懷疑與確定中不斷搖擺,實在確定不了就重新捋了一遍記憶。

他記得從若水河畔出來之後就找個酒館喝酒,一直喝到酒館打烊被趕了出來,然後就回慕容家。還沒進門在街角處就碰到初曦出門,便隱匿著氣息跟著她想看看她去哪。

然後就跟到後山,初曦開始砍木頭在削什麼,他就想過去看看她在做什麼。

她做什麼來著?然後他就抱住了她,和她說了好多話,說什麼來著?隱隱約約記得一些,關於那個女孩的,還有發誓,發什麼誓來著?

然後她就親他,他就親回去,然後呢?然後怎麼全沒了?他怎麼一醒來就躺在床上?

楚清歌頭痛欲裂,想了好一會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在做夢,也許他回到慕容家並沒有看到初曦,而是乖乖躺床上睡覺了,其他的事都是在做夢,這樣才解釋得通為什麼現在他會在床上。

他覺得遺憾萬分,那個夢沒有繼續做下去,真是太可惜了。

“一劍,你怎麼這副鬼樣子?”

院裏傳來初曦的聲音,楚清歌心裏泛起旖旎,想到唇上那溫軟的觸感,那麼真實的感覺怎麼能是個夢呢?

雖然心裏留戀萬分,但是他還是起床洗漱。

初曦坐在院子裏喝早茶,她今日已經鍛煉洗漱完畢,正在院子裏休息。

就看到一劍回來了,鼻青臉腫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是青紫的痕跡,看著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明亮得很。

“這幾天拜訪了蓬萊幾位用‘意’的高手,和他們切磋一番,大有感悟!”提到意,一劍說的句子才稍微長一些。

難怪初曦說這幾天怎麼不見他,除了她醒來的那天見過一麵,後麵都沒見他的蹤跡。原來是找人比劃去了,他這樣的武癡好不容易來趟蓬萊,可不會放棄找蓬萊的人比試的機會。

隻是看他現在這副模樣,說好聽點是切磋,事實上應該是單方麵挨揍了,畢竟別人可不會像她一樣,不用靈氣跟他比試。

“吱呀——”

慕容南檣的房門被拉開,初曦回頭跟他打招呼:“南檣早啊,夜裏回來的那麼晚不多睡會嗎?”

慕容南檣回來的比她還晚,初曦夜裏把楚清歌背回來的時候他還沒回來,慕容南檣應該是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