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傾念的催促下,屋裏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進入光門,初曦和楚清歌留在了最後。

“你們兩個等等。”光傾念叫住了初曦和楚清歌,從從懷中取出一個容戒遞給初曦。

“這是我在外遊曆時用的容戒,裏麵的東西大部分都用在了族人身上,給你們留下的東西不多,但是就當做是我的一點心意吧。裏麵有我年輕時用過的龍嘯劍,就留給清歌吧。”

“倘若有天你們大婚……”光傾念說到這突然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他不奢望初曦能原諒他那個邀請他參加婚禮,他能不能活到那天還不一定。

“算了算了,裏麵的東西看了你們會懂的,你們……要好好的……”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哽咽,努力將容戒遞給初曦,期待她能收下。

初曦看著那雙幹枯的手,最終還是接過了容戒,光傾念如釋重負微笑著看著她,輕聲道:“走吧。”

“你……不一起嗎?”初曦還是開了口。

光傾念又笑了,那種一種很決然的笑,從光門另一邊吹來的風揚起他花白的發,就在交談的短短一會,他的頭發又白了許多,臉上皺紋悄然爬起,現在真的有百歲老人的模樣了。

“我已經守著族人一輩子了,就這樣吧,從一而終這一生也算是圓滿。”

“我知道了。”初曦輕聲道道,牽著楚清歌邁向光門,另一邊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可是她還是沒忍住回頭,隔著光門去看光傾念。

光門的光線扭曲,隔著那些折射的光,初曦看到光傾念依舊站在光門後麵,風吹起他的袍子將衣料包裹在他的軀幹下,瘦小仿佛隻剩下一個骷髏架子。

初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大致猜到他應該還是在笑著的,某些時刻其實他和關飛龍很像,或許兩個老友認識久了就變得相像了吧。

光門開始關閉了,慢慢地縮小,從縮小的們中看光傾念也越來越模糊,直至最後完全看不到,空氣中再無光門的蹤跡。.伍2⓪.С○м҈

“咳咳咳——”光門完全關閉之後光傾念才猛地咳嗽起來。

他的身體狀態已經很差了,這時候一咳仿佛能把氣咳斷。

“族長!”身旁的族人急忙上前想扶住他,他卻邊咳嗽邊擺手,最後扶著自己的膝蓋慢慢蹲在,佝僂著身子在地上縮成小小的一團。

咳著咳著他突然笑起來,咳嗽聲伴隨著笑聲聽著像是瘋子,但是更多的是淒然。他雖然是笑著的,但是不知何時起布滿溝壑的臉上淚水縱橫。

他這輩子沒有見過女兒幾麵,或許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來到隱藏空間的人們都安頓下來,這個空間也不算大,一個竹林的大小。

但是起碼比蠻荒域裏麵好,有陽光有植物有流水,更重要的是有靈氣,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四周就是一片竹林,竹林裏隻有一件小竹屋,屋前種著些花草,太久沒人打理的緣故草已經長得比花還高。

乍一看這裏的布局,有點像守鶴中院長的竹林,看來這幾個老友的風格一致。

“阿曦。”慕容南檣叫住初曦走到她身旁,初曦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他。

“我們大家都覺得這個地方是你娘安胎之地,所以那個木屋理應由你來住,我們在外麵湊合一段時間,等身體恢複再砍些竹子建些房子。”

聽了慕容南檣的建議初曦點了點頭沒有推脫,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有靈氣,大家能夠動用容戒。修煉之人平時容戒裏都會帶一些出門野營的物品,在屋外湊合一下倒也還行。

“你臉色不太好,進去休息休息吧。”楚清歌牽著初曦的手,隻感覺到她的手十分冰涼。這些日子要說最累的,就是初曦了,如今這個地方有靈氣是該好好休息。

小屋也很久沒有人住,門廊下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竹葉,推開門帶起的風將門口的竹葉卷起,細微的塵埃在陽光下湧動。

楚清歌一手掩住初曦的鼻子,一手隔空扇了扇麵前的塵灰,“你先在這裏等著吧,我進去收拾一下。”

初曦拉住了他的手,另一之後對著屋內揮了揮,漫天的灰塵被風帶出了屋外,水元素凝聚快速地衝刷過屋裏的每個角落,很快屋內便一塵不染。

“倒是忘了,你這能力是做家務的一把好手。”他說著拉著初曦走進屋內,將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去鋪床。

原本這些他從來不操心的,但是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就是什麼都想替對方做,初曦還曾經開玩笑說他現在變得婆婆媽媽。

初曦坐在屋內看著打量著屋內的裝潢,算不上豪華,但是處處透著精致,屋裏的擺件每一件看著都是精心挑選過的,牆上還掛著幾幅畫。

初曦感覺畫風有些熟悉,定睛看去見到畫上的每個角落,都寫著三個字:穀星辰。

很久違的名字了,現在他們那些老友,大部分都已經在那邊團聚了吧。

想到這個念頭,初曦竟然有種欣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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