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藥瓶四處亂放,還有幾個包裝得嚴嚴實實的箱子。
這地方真可以說是窮得四處漏風。
回到家裏,這不起眼的中年人拿起一個藥瓶,將裏麵的藥物倒出兩片,直接塞進嘴裏,然後就痛苦地躺在床上。
黃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似乎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以至於隋峰出現在他的房間內都沒有發現。
一直忍了幾分鍾,藥物似乎起了作用,這人才像是脫力一樣躺在床上。
“你病得很重。”
隋峰主動開口,將這人嚇了一跳。
他竭力從床上坐起來,手忙腳亂地抓過一把匕首朝隋峰比劃。
“你是誰?!”
一把匕首當然威脅不了隋峰,但他看著對方顫抖的雙手,還是客氣地退了兩步。
保持著三米的距離,隋峰才繼續說:“放心,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來傷害你的。”
“是你,是你將氣球打下來的!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那個人他該死,他是個應該下地獄的人渣!你為什麼要救他!”
這人激動地揮舞著匕首,但很快就激烈地咳嗽起來。
看來這人的病真的非常嚴重,就算放著不管也活不了幾天。
“別激動,如果你能告訴我前因後果,或許我可以幫你完成心願。”
這人抹掉嘴角咳出來的鮮血,虛弱地問道:“你是誰?”
“一個路人而已,我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凶殺案,但現在看來,你有苦衷,而我很好奇。”
不知道是被隋峰說服了,還是已經沒有力氣,這人將匕首放下,虛弱地說:“我叫戴維斯·拉蒙德,原本是個負責照顧流浪青少年的義工……”
戴維斯·拉蒙德緩慢地給隋峰介紹了他的前半生。
一個沉悶但樂於助人的義工,救助過許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同事們都說他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是個盡職盡責的義工。
但哥譚從來不眷顧好人。
戴維斯·拉蒙德得了絕症,已經時日無多了。
而更令戴維斯·拉蒙德絕望的是,他發現自己曾經救助過的許多孩子都在街頭失蹤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戴維斯·拉蒙德震驚地發現他們要麼被抓了去挖器官,要麼送給那些達官貴人玩弄,最後連屍體都沒能留下。
這讓當了一輩子好人的戴維斯·拉蒙德感覺自己三觀都粉碎了。
他知道哥譚很黑暗,但萬萬沒想到會黑暗到這個程度。
所謂的青少年救助機構其實就是整個黑色利益鏈的一環,自己給那些孩子做體檢其實就是幫幕後黑手標記器官移植的目標。
戴維斯·拉蒙德用決絕的語氣說:“我已經快死了,臨死之前,我隻想為自己的錯誤贖罪,為哥譚清除一些汙穢。”
不算被隋峰救下來的人,戴維斯·拉蒙德已經用氣球幹掉兩個人渣。
一個是猥褻兒童的主教,一個是與主教同流合汙的議員,而今天本來要死的那個人叫弗拉斯,是一個警察,也是哥譚最有名的黑警。
隋峰聽完戴維斯·拉蒙德的話,對他說:“我可以給你幹掉他們的機會。”
戴維斯·拉蒙德搖著頭說:“我不行了,那已經是最後一個氣球。我的身體已經虛弱得連刀都拿不穩,沒有氣球我殺不了任何人。”喵喵尒説
隋峰自信地說:“沒關係,我是受上天眷顧的人,隻要我想救你,就一定能找到辦法。”
而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隋峰的掌心又開始刺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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