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了?
我嚇得趕緊跑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宋於卿,怎麼會這樣?”
宋於卿的身子綿軟,好像沒力氣似的。但是,她還是微笑著跟我說,她沒事。
“還沒死?你當我傻,看不出來啊!”我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方天,這裏不能久留。萬一冰山老人覺察到不對勁,肯定會回來查看的。所以,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說著,她邁開步子就要走。
但剛走出一步,她的身體就再次摔倒下去。
我嚇了一跳,再次扶著她。
她的嘴巴裏有溢出來鮮血,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你這個樣子沒辦法走。”說著,我馬上背對著她,蹲了下來,將她背起來。
“不行,你不能背我。”宋於卿馬上拒絕了,說道。“你的手臂還沒有好,是不能用力的。不然的話,撕裂會更嚴重。”WwW.com
“管他的,撕裂就算了。”說完,我強行把她背了起來。
好痛。
我的手臂用力勾著她的腿,立刻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痛得我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確實如她所說,我的手臂是不能用力。
可眼下,我必須這樣做。
強忍著手臂的疼痛,我將宋於卿背了起來,艱難地往前走。
“方天,這樣真得不行,會加重你手臂的傷勢的。”
“別說話了,我要節省體力。”我直接吼了她一聲,省得她再囉嗦。
被我吼了一聲,她就真得乖巧地安靜了。
還真是聽話。
換房的時候,因為客房被損毀了不少東西。所以,我也賠了不少錢。
但是,能安全地逃出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錢不錢的,無所謂。
離開酒店之後,我們換了另外一家酒店。
坐在床上,她像電影裏那些武林高手似的,開始調息。
我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她。
調息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她才睜開眼睛,臉色也恢複了七八成,像是好多了。
“你沒事了吧?”我問道。
宋於卿搖了搖頭,起身朝我走了過來,然後蹲在我的麵前。
她輕輕的抬起我的手,然後用大拇指跟食指,一前一後掐著我的手臂,然後輕輕地順著手臂往下捏。
她的力量很輕,很柔,然後看著我,問我疼不疼?
我搖頭。
本來就一點也不痛。
這樣來回捏了二十幾次,我感覺手臂舒服多了,先前的疼痛感也減輕了大半。
真是有夠神奇的。
這時,我問宋於卿:“你先前在床上是打坐調息嗎?”
“嗯。”宋於卿說。“那是四爺交給我的太陰歸元法,可以治療各種內傷。”
“聽起來好像玄幻小說啊。”
“但那真得很有效果。”
“好吧。不過,有件事情我感覺很奇怪。你的體內不是有鳳血嗎?而且,你也說過,可以對付冰山老人的雪虻蟲王。既然如此,那你怎麼還會受傷呢?”
“我的確喝過鳳血,這不假。而且,鳳血確實能夠完勝雪虻蟲王,這也是真的。但是,我的道行不夠,別說徹底發揮出鳳血的威力,甚至連一成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相反,冰山老人的道行則要比我高很多。即便雪虻蟲王的力量弱勢一些,但他也可以打傷我。”
原來是這樣。
“其實,主要還是我太笨了。”宋於卿的臉上露出了自責。“四爺以前很是培養我,對我也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我到現在都沒有達到他的要求。我,我真得很沒用。而且,還連累你被打傷,我真是太沒用了。”
說著話,她的眼眶忽然紅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滿臉傷心的表情。
我趕忙讓她別哭,說道:“我並沒有怪你啊。相反,我還很感激你呢。”
“感激我?”宋於卿一下子抬起頭來了,很是驚訝地看著我。“為什麼要感激我?”
“要不是你幫忙的話,我肯定已經被冰山老人抓去了。但是現在,我沒有被他抓去,隻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這麼算來,我是賺了呢。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