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外麵。
我和周雪早到，劉武遲了幾分鍾。
下了車，他急急忙忙朝我們走了過來，然後一臉詫異地問：“方老弟，你說事情還沒有解決，怎麼回事啊？那個鬼不是被你消滅了嗎？”
“我是消滅了一個鬼。但是，這棟大廈裏，還有另外一個鬼！”
“什麼？！”劉武頓時大吃一驚，立馬問道。“還有另外一個鬼？什，什麼意思？”
“我消滅的那個鬼，不是任務裏害得兩個電梯工一死一傷的那個。現在明白了吧？”
“那，那這大廈裏到底有幾個鬼啊？”
“這就是問題的難點了。”我現在被弄得很鬱悶，很來氣。
先前不但白高興一場，而且還折了麵子。所以，我都沒跟呂成偉說這件事情。
我終究還是為自己的年輕衝動，付出了代價。
不過還好，這個代價不算太大。
“走，咱們再進去看看。”我馬上就要走。
“方老弟，先等等。”劉武立刻跑來攔住了我。
“你幹什麼？怕了？”
“我不是怕了。我隻是覺得，咱們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了，然後再做決定。”
“什麼意思？”
“你想啊。首先，咱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見到過那個鬼。所以，即便咱們再進去消滅一個鬼，也無法確認那個鬼，是不是咱們任務裏的那個。”
劉武這話有點道理。
所以，我讓他繼續說。
“其次，這棟大廈裏到底有幾個鬼，咱們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楚。咱們就這麼貿然地闖進去，實在是不夠妥當。萬一遇到群鬼了，怎麼辦？靠咱們三個人，能對付得了嗎？”
他這番話，說好聽點，叫老練成熟。難聽點，就是膽小怕事。
劉武繼續說：“最後，我心裏還有個懷疑。”
“什麼懷疑？”
“你消滅的那個鬼，是本來就在大廈裏的呢，還是路過的孤魂野鬼？”
“你什麼意思？”我馬上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消滅的那個鬼，原本就是大廈裏的。那麼，害死那個電梯工的鬼，會不會就是他呢？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咱們的任務就已經是完成了，沒必要再進去。”
“但是，現在那個鬼已經被消滅了，死無對證，根本沒辦法做確認。”周雪立刻說道。“而且，我和方天分析過了。他消滅的那個鬼，不可能是任務裏的那個鬼。”
“既然如此，那問題就來了。”
“什麼問題？”
“剛才我已經說了，你消滅的那個鬼，究竟是大廈裏本來就有的呢？還是孤魂野鬼？”劉武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方老弟，想必你也知道。一般情況下，新建的樓房或者大廈，孤魂野鬼是不會進去住的。”
“為什麼呢？因為新建的房屋是給人住的，更何況還是這種高樓大廈呢，那更是會聚集很多人。孤魂野鬼因為常年無人供奉，加之沒有怨氣，力量孱弱。所以，在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會選擇避開生人，離開人多的地方。否則的話，就會被強大的人氣給傷到。但是，這隻鬼就偏偏在那裏，而且還主動攻擊你，這和孤魂野鬼的特性是完全不一樣的。”
劉武的話很有道理。而且，這一點，我和周雪都沒有想到。
我們倆隻關心任務裏的那個鬼沒有消滅，卻忽略了被消滅的這個鬼的來曆。
所以，我讓劉武繼續說下去。
劉武說：“方老弟，還有件事情，咱們得高度關注一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