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慈話音才落,溫酒便是聽到傳來了曇鸞的聲音。
溫酒微微皺起眉頭來。上前幾步去扶住曇鸞:“你怎麼下床來了?你傷還沒好,該好生養著的。”
曇鸞白著臉,低頭看向溫酒:“我沒事兒,我好像聽到師父的聲音了,施主,是不是師父來接我了?”
溫酒詫異的回頭,卻發覺身邊早沒有了廣慈的影子。
一時間也有些摸不清這廣慈葫蘆裏頭到底賣了些什麼藥。
“施主,你沒有否認,是不是師父真的來了?他可說了什麼?可曾惦念我?”
這話問了出來後,察覺溫酒久久不語,曇鸞到底吐了一口氣,輕聲道:“施主,你即便是說了,我也不會和師傅走的,我想清楚了,我會陪著施主,看著施主找到真凶,還我師傅清白。”
溫酒一愣:“你對你師傅似乎各外的信任。”
隻是,你的壽命隻有三日了,不知曉還能不能看見。
曇鸞:“師傅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溫酒:“...好,進去吧,等傷養好了再說。”
怎麼養好呢?
溫酒便也覺得回天乏術。
他的病症,比之之前的弘暉,不知又凶險了多少。便是洗髓丹再煉一次,也是沒希望了。
隻是廣慈的話到底在溫酒的腦海裏頭縈繞不散,她說曇鸞非尋常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罷了,還是等四爺今日大祀歸來,再同他說說,讓他幫著分析看看。
“主子,奴才們回來了。”
才送了曇鸞去歇著,便是見到山楂小豆子小跑著回了來。
溫酒瞧她:“怎麼樣?”
山楂麵上帶著笑:“您是沒瞧見,那場麵,好生壯觀啊。主子,王爺站在最高的那祭祀台上,高聲唱祝禱詞,聽的奴才都想跟著一款磕頭了。”
“山楂姐姐,您是想麼?您當時還拉著我和你一起磕頭來著。”小豆子即刻笑嘻嘻的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山楂姐姐還偷偷抹眼淚來著。”
山楂白了小豆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溫酒笑笑:“主子,奴才那會兒是想著這些時日卻是太過艱難了麼。定然是主子和王爺的誠心感動了上蒼,要不然,老天怎麼會降了天神來幫著咱們將那祭祀台給修好了?那些百姓,瞧著將頭都磕破了,一直高喊著王爺千歲呢。奴才這道是也不算誇張。”
溫酒聽著便是笑:“那般熱鬧?可曾有機會和王爺說上話?”
“主子,奴才們無能,沒能擠進去。而今甭說和王爺說話了,奴才想去不語跟前瞧瞧,都沒擠進去。這南郊附近,百姓們圍了了水泄不通,都是聽說昨兒個天降福澤,今兒個來啊沾沾福氣的。還有那些個官員,之前還給咱們臉子瞧著,而今一個個笑的像是開了花兒似的,全是圍著王爺轉了。”
山楂笑的眼睛都彎了,格外喜人。
溫酒捏捏她的臉,也跟著笑:“這麼熱鬧,你怎的不多瞧一會兒?”
山楂仰著臉由著溫酒捏:“主子,你是不知道,八爺的臉都氣綠了,把我笑壞了。想著抓緊回來同您說一聲,也好讓您也開心開心。”
溫酒噗呲下笑出來聲來:“你啊。”
“主子,忽然想吃綠豆餅了,這天氣,吃些綠豆去去燥還是很不錯的吧?”山楂揶揄的道。
“去吧,你的綠豆餅,自然是好的。多做些,晚些時候給九爺十爺都送去些。”
“是,奴才這就去。主子,可要給八爺也送回去些?瞧著他才是最該降降噪的。”
“噗,你啊。”溫酒搖頭失笑:“可別去招惹他,他真耍起脾氣來,還不定能幹出些什麼事兒來。你那好好的綠豆糕,可別糟蹋了,送些回去給大寶他們,他們愛吃你的手藝。”
“哎,奴才這就去,給小主子們做頂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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