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第八十章(1 / 2)

迷離的月色之下,樹影斑駁,勾勒出一幅最神秘的畫。

容知曦用手支著樹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就像溺水一樣難受,一如當天掉入海中,陷入了絕望無助的窒息一般。

這就像一種病,每當她想起那日的情景,她都會透不過氣來,就像溺水的人。緩了好一陣子,容知曦才緩過來,她盤坐下來,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若是此刻的她遇到強敵,恐怕會有大麻煩。

容知曦沒有忘記自己來流雲山穀的目的,她禦劍飛行在流雲山穀之中,看看什麼地方適合住人,找當年容博和纖塵的落腳處。流雲山穀不大,有一處木屋,容知曦進去看過,沒有任何發現。

那裏更像是那位真仙境大能住過的地方,擺設很簡潔,還有一幅畫,畫的是這流雲山穀的山水。

容知曦找了一晚上,直到天邊開始出現金橘色的太陽,容知曦才發現一個山洞入口,一個很隱秘的山洞入口,被長到腰際的雜草遮擋住,若不仔細尋找定然是看不見的。入口被一塊大石堵得嚴實,容知曦探知不了裏頭的情況,像是被下了禁製一樣。

容知曦找不到機關打開那入口,試了幾次解開禁製的法術,都沒有任何用處。

容知曦的指覆上那大石,看見自己的指,容知曦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了當時劍塚那扇石門,便是用自己的血打開的。

容知曦往自己指腹劃過一道傷口,然後貼在大石上。忽然間,轟隆一聲,那大石竟是出現了裂痕,隨即全數碎裂,入口的障礙便瞬間沒有了。

竟又是我的血?容知曦興奮地想著,她知道這道禁製一定是纖塵留下的,而裏頭肯定有纖塵留給自己的東西。

容知曦鑽身進去,用靈火點亮周圍的一切,這才發現這是一個石室,有一個大大的石床,一張石桌,兩張石椅,這擺設與當年在劍塚見到的石室非常相似。

她急急忙忙走過去,用靈火點亮石桌上的那盞油燈。石桌上有一張信紙,寫滿了字,依舊是那靈秀的字跡,容知曦馬上坐下來看。

【孩子,你來了。】

不知為何,看到這句話,容知曦的眼眶瞬間泛紅,有些委屈,又有些感動,一口氣悶在胸口,一陣陣泛酸。

【你來到此處,應當已經猜到了我是你娘親,而阿博是你的父親。】

容知曦看到這裏,壓根已經禁不住的泛酸,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急忙把淚擦幹淨,深怕淚水滴到紙上。

【這也是為什麼,你的血能夠打開我和阿博設下的禁製,因為你是我們的女兒。】

【如果你不嫌棄,我給你說說我的生平,這樣說話,會不會太生分了?】

容知曦似乎看到了那人在苦笑,而自己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握住那冰冷的信紙,一陣陣地感到空虛和孤獨。

【我是天機樓的神算師,在我十八歲那年,我算出了雲州大劫,而這大劫的化解之法在我,卻也不在我。】

【十八歲那年,我便開始到處流浪,勤加修煉,有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你的父親,容博。】

纖塵很神秘,容知曦沒想到自己有機會得知她的生平,而且還是她親筆告訴自己的。

【他是一個絕世天才,給我說了很多關於月州的事情,是個風趣的人,其實他人很穩重,也很有擔待,我很喜歡他。】

容知曦看到這裏不自覺地笑了笑,仿佛看到了纖塵有血有肉,會笑會哭的模樣,不再是自己想象中如謫仙一般的人。

【我們順理成章成為了道侶,很快就有了你。跟他來月州之時,我已經懷有身孕,他為了保護我受了點傷,但是並沒有什麼大礙。】

【在這個山洞中,我又再一次推算了雲州的命運,我也終於算出來了為何化解之法在我,又不在我這個道理了,因為主導在我,可後來便是由你去化解了。】

容知曦看到這裏,忽然坐直了腰,她沒想到這雲州浩劫,竟與自己的命數相連。

【可我也算出了我命中有一死劫,可這死劫留著一線生機,這一線生機是阿博。】

容知曦看到這裏,眸裏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

【這是以命換命的生機,我不希望阿博為我這麼做,所以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在籌劃的事情。我知雲州浩劫與月州皇族有關,因此安插了人到震天皇朝的宮內。】

【他們是齊妃齊飛芸,和鬼麵少將淩雙。】

容知曦把這兩個名字記了下來,然後接著看了下去。

【他們是值得相信的人,你要跟他們取得聯係,而且需要查出雲州浩劫的幕後黑手。】

容知曦把這件事記下,這事關雲州,更事關傅念,她不能出任何差池。

【孩子,很抱歉把這重責放到你身上,可你有天命,也隻有你能改變雲州的命運。】

容知曦自然地搖了搖頭,似乎讓纖塵不必向自己道歉,可她知道,纖塵不會知道,她看不到的。m.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