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州事了,兩人便帶著婦人回到雲州,婦人名喚阿銀,說起來容知曦與傅念的年紀比阿銀還大,便也就叫她阿銀了。
回到雲州,容知曦和傅念先把阿銀帶到靈虛門安頓好,讓雲裳準備一些吃食和日常用品後,兩人便下山去尋纖塵了。
問過門內弟子才知道,纖塵來過靈虛門,見了王阿狗和李蘭夫婦,隨後便跟他們一起下山去了,行蹤不明。
“娘,你在哪兒呢?”
容知曦用傳音石找纖塵,那朱紅色的原型傳音石很快就有了回應:“你以前住的村子。”
“好,我馬上來!”
容知曦的語氣雀躍,想來是因為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父母了,傅念在一旁看著也被她感染,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意。
“阿念,走了!”
容知曦拉著傅念就踏上了飛劍,像個孩子一樣準備下山。傅念不是沒上過容知曦的飛劍,她還記得第一次便是去那上古山脈,要去劍塚之時,這個人發了愣,撞上了結界。
身前的人衣袂飄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人已經成長到與自己並肩的地步,傅念知道她會繼續成長,走在自己的前頭,為自己遮風擋雨。
傅念從後傾身抱住容知曦的纖腰,那紅唇在容知曦耳邊輕輕吐著氣:“晚上要不要住我屋裏?”
這是一個熱情的邀請,容知曦被她的話語撩得砰砰直跳,登時紅了臉,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覆上傅念摟住她纖腰的手,道:“好。”
美人相邀,豈有不應之理?
飛劍一躍而上,兩人之間的甜言蜜語沒入了雲層,隻有她倆人才知道彼此說了些什麼。
很快就到了落霞山腳,走進村子後,便見之前被傅念救起來的村民們全都在修葺村子,纖塵和幾個靈虛門弟子在幫忙,大家看起來忙忙碌碌的。容知曦放眼去尋,便尋到了王阿狗和李蘭。
容知曦先走到纖塵那裏,道:“娘,我回來了。”
“嗯,去見他們吧!”
纖塵指了指遠處那兩個一邊幹活一邊拌嘴的兩人。以前王阿狗和李蘭很少會拌嘴,後來容知曦離開了,生活似乎有些無趣了,他們便會經常拌嘴,時而氣時而笑,已變成他們生活的樂趣。
“都說了你做事小心些,別弄壞了這些板子,這都是仙人們給的。”
李蘭說著王阿狗,王阿狗笑了兩聲道:“知道了知道了,誰不知道你是在關心我,還說板子呢!”
“誰關心你了!”
李蘭漲紅了臉,還不等她繼續說下去,眼角餘光便見兩個貌美的女子朝他們走來,她下意識看了過去,霎時便丟下手裏的錘子,朝著那女子跑了過去。
“哎喲!你的錘子差點砸到我的腳!”
王阿狗正要斥責李蘭,然而便聽見李蘭幾乎是放聲大喊,激動地叫了‘知曦’二字。王阿狗也下意識地放下手上的工具看了過去,便見李蘭摟住了容知曦,身體激動得一跳一跳的,喜極而泣。
王阿狗一瘸一瘸地走了過去,眼眶紅了一大片,流下了男兒淚。他上前去把容知曦和李蘭都摟在懷裏,嘴裏喃喃道:“回來就好,平安就好。”
纖塵和傅念看著那三人抱在一塊,容知曦像個孩子一樣窩在他們懷中,登時紅了眼眶。
纖塵輕歎一口氣,心道:我錯過太多了,這些年實在是辛苦這二位了。
天生冰火靈根同體,本該早夭,她給容知曦分了真元,容博應當也分了她真元,說舍命護她也不為過,若不護她,她便活不下去了。可即便如此,容知曦身體卻依舊十分虛弱,冰火相斥的滋味並不好受,可謂生不如死。
若非悉心照料,容知曦恐怕難以支撐下去。
“爹,娘,女兒不孝,這麼久都沒有回來看過你們。”
容知曦反省自己,當初雖然跪下拜別雙親,偶爾也會打聽打聽他們的消息,可始終忍住不去見,就怕見了會更加不舍。
修仙者的生命很漫長,百年過去,親人都不複存在了,再親近也不過是徒增傷心罷了。
可現在經曆過大起大落,經曆過生死,容知曦早就想通了,與其去避免那些傷心,倒不如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盡孝,不留遺憾。
“說什麼傻話,你平安就好。”
王阿狗和李蘭這一生沒有生過一子半女,把容知曦當做自己親生女兒來看待,作為父母,一生最大的願望也不是奢望兒女能功成名就,而是希望他們平安快樂。
看到容知曦平安地站在他們麵前,他們這些年的擔憂也就散了。
“這些年你身體是不是好些了?”
見容知曦長得娉婷玉立,臉色也比小時候好太多了,李蘭抹了把眼淚,上下看了看容知曦,又道:“聽說你們跟那些怪物打了起來,有沒有受傷?”
受傷是有的,如今肩頭的傷還隱隱作痛,可被劍刺穿自己胸口都有試過,這種事情便不算什麼了。喵喵尒説
“沒事,爹,娘,你們先坐,這裏我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