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扯著四爺的衣角晃了晃:“酒兒就盼著和爺在一塊,爺好不容易留宿,酒兒是傻了才想跑呢。”
瞧了瞧四爺,溫酒立即轉到了他的身後,幫他捏肩膀:“酒兒是想讓爺開懷,爺今日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酒兒才想找些新鮮的吃食。”
“隻是,酒兒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還摔了跟頭。”
“爺,這個地瓜是酒兒親手烤的,外頭好冷,酒兒特意揣在懷裏給爺帶回來,爺嚐嚐?這是酒兒最喜歡的。”
四爺冷冽的眸子帶了些別扭,硬邦邦的說:“這樣的東西也拿來給爺吃?”
溫酒期盼的眼神漸漸的黯淡,她垂著眸子:“哦,也是,這樣粗陋的東西,是不能給爺吃的。”
說話間,她便是就將剩下的一個給掰開。
黃橙橙的地瓜肉漏出來,帶著濃烈的香甜氣息。
溫酒泄憤似的大大咬了一口。
不吃拉倒,她自己吃!
隻是,察覺對麵四爺漸漸冷掉的目光,到底還是慫了。
“爺真的不要吃一口嗎?”她笑的甜蜜,卻將一塊烤的不大熟,自己不想吃的地方,喂到四爺嘴邊。
四爺皺著眉頭看溫酒,視線忍不住落在她衣袖那血淋淋的傷口上。
又想起她剛剛那副失落模樣,四爺也不知被什麼蠱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就著她喂過來的手,張嘴咬了一口。
確實甜絲絲的,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吃。
四爺側過頭看溫酒,不明白麵前這個狼狽的通身是傷的小女子,為何吃紅薯都吃出一股子山珍海味的感覺。
四爺回過神的時候,半個地瓜被他接過來,給吃完了。
許是美食真的可以治愈心情,四爺胃裏頭舒服了,便覺得溫酒身上的傷口愈發的不順眼。
幹脆對著外頭喊了聲:“來人,去叫個大夫來。”
溫酒一聽這話,汗毛都立起來了,猛地抱住四爺。
“爺,能不能不看大夫?”
四爺眉頭皺的緊:“把你的手從爺身上拿開。”
溫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發現她的手不知不覺的摁在了某個禁區,嚇得她立即將手收回來。
又幫四爺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裳,討好的合十手掌對著四爺拜了拜:“爺,別看大夫行嗎?求您了。”
四爺邪睨她一眼:“為什麼害怕看大夫?”
溫酒牽住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晃:“酒兒本就身子不好,每次看大夫。聽到的消息都是不好的。求求了,明兒個再看行嗎?
酒兒身上的都是外傷,自己能處理的。
還有,今天是跟爺兩個大好的日子,看大夫太掃興了啊。
爺,就圓了酒兒的心願行嗎?”
溫酒內心唾棄自己,撩漢撩的越發純熟了。
四爺對上溫酒可憐巴巴的眼神,最終還是擺了擺手道:“懶得管你,死了更好!”
然後直接躺床上睡覺去了。
溫酒撇嘴,小小年紀不留口德。
今日對姐愛搭不理,明日姐定讓你高攀不起!!
腦補了一場,四爺抱著她大腿,懇求她原諒自己的模樣,溫酒臉色好看了許多。
今日這一趟折騰的也夠累的,草草的處理下傷口,她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四爺看著身旁說睡就睡的女子,忍不住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