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頭有雪,側福晉,您可小心著些,奴才幫您清理掉。”溫酒立即跑過去將雪清理,笑嗬嗬的跟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氏見了鬼似的,看了溫酒好幾眼,腳步都加快了,直接把溫酒甩到後麵老遠。
溫酒到底鬆了一口氣,這人也是夠難纏的,不找麻煩最好。
前頭福晉這裏也下了馬車,看了溫酒一眼後,挑了挑眉:“在李氏手底下也沒吃虧,倒是小看這個溫酒了。”
孫嬤嬤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福晉,溫酒有投靠之意,咱們不妨留用,畢竟她是德妃娘娘跟前的紅人,實在不必同她置氣,今日本有拉攏機會的。”
福晉冷冷撇了溫酒一眼:“我是嫡福晉,她溫酒不來投靠我,還能去投靠誰?用得著費心拉攏?
且等著看,指不定兩天就被李氏給弄死了,倒是白費了心思。”
孫嬤嬤想起跑了一路,還生龍活虎的溫酒。
還有她剛剛笑意盈盈幫側福晉提著裙擺的樣子,心中頗為不安。
隻是,這份不安來自於什麼地方,孫嬤嬤也不清楚。
福晉卻未曾想那麼多,她隻是輕輕的理了理衣擺,端著笑意的往四爺跟前去了。
眾人一同至東華門進了宮,但是,想要想去到永和宮,那可還有段路程呢。
途中要路過南三所,穿過九龍壁,過景運門,入乾清門,再轉日精門進東六宮,過了景仁宮和延禧宮,方才到達永和宮。
這麼長的路,是不能坐馬車的。
女眷們方才過了南三所,便開始叫苦不迭。
尤其是李氏和福晉,兩人皆是穿的花盆底,溫酒目測了下,怎麼著也得有十二厘米,眼瞧著都已經搖搖欲墜。
若是沒有身邊的丫頭扶著,怕是這兩個人分分鍾倒地不起。
等到永和宮門口的時候,眾人皆是累得臉色煞白。
而溫酒這會兒卻活動開了,反而有種運動後的輕盈感。
甚至路上仔仔細細的看了這三百多年前紫禁城。
相比較,後世的故宮,到有些落寞之感。
入了永和宮,氛圍好像整個不一樣了。
守門的小太監在跟四爺請安後,立即笑著跟溫酒打招呼。
前頭人走遠了,他還笑嗬嗬的說:“姑娘你可來了,娘娘盼著您幾天了。”
溫酒也跟他點頭笑。
心裏麵卻忍不住納悶兒。
她記得清楚,剛剛福晉過去,這小太監也沒有笑成這樣啊。
繼續往裏頭走,迎麵便見到溫蘭姑姑笑意盈盈的在外頭等著。
“貝勒爺吉祥,福晉吉祥,側福晉吉祥。”
“免禮”四爺虛扶了一把:“額娘可起了?”
溫姑姑:“回貝勒爺的話,娘娘起了,惦記著您呢,早早的就讓奴才在這等著了。”
溫姑姑說話間,餘光掃向了隊伍最後跟著的溫酒。
安撫似的給了她一個眼神,緊接著便扭頭帶路去了。
溫酒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這是自己的親姑姑來著。
原主父親是家中長子,還有一弟一妹。
弟弟,也就是溫酒的叔叔,如今在禦膳房做皰長。
妹妹,也就是溫蘭姑姑,在永和宮做掌事女官。
而溫酒的父親,如今在內務府當差,六品官職。
這會兒,身後跟著的小丫頭也是滿臉的笑,趁著旁人不注意,笑嗬嗬的說:“溫姐姐,娘娘念叨您幾天了呢,您可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