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鍋裏燉的骨頭現在能盛出來嗎?”祝弦月突然湊到了左舟的麵前,把他嚇了一跳。
他麵上裝的依舊還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嘴上卻道,“我不是說過一個小時嗎,現在到一個小時了嗎,你沒記住嗎?”
“哎呀,我腦子笨嗎。”
祝弦月特別自然的甩下一句話,轉頭又去端盤子了。
……對於祝弦月來說,這其實是很順口的一句話,認識她的人也都習慣了。
然而,她走了之後,左舟看了她的背影半天,渾身都不自在。
他那一刻其實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其實他不知道他這種狀況叫做很多槽想吐。
左舟那時候想說如果你這樣的都能叫做笨,那他又能算什麼?
他們倆可是曾經被稱作旗鼓相當的對手被叫了那麼多年的,按照某種等式,那麼他是不是也……
不,不是,不要再細想下去。
左舟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在之前的那些事情發生以後,眼前這個人身上曾經的某種堅持,被打斷了。
就像是一柄原本很鋒利,很好看的寶劍,被硬生生的折斷了一樣。
很明顯的一個斷口。
左舟本以為自己應該會喜聞樂見這種事的,然而當這種事真的發生時,他才忽然發現,自己可能並不是這樣。
但是比較扯的是,左舟在這邊看的非常不舒服,可是對麵的無麵卻一點都沒有察覺,甚至是有點自得其樂的意思。
左舟甚至覺得他每天過的還都挺自在的。
“這種自在看著可真讓人心煩啊。”左舟喃喃自語道。
“如果要是讓以前的那些舊人知道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無麵,你腦子裏到底怎麼想的?”
祝弦月擦著擦著桌子,忽然聽見有一個桌子上的人喊道,“喂,那邊的那個夥計,你過來。”
她愣了一下,然後看了過去。
那裏有一個人敲著桌子道,“給我上兩瓶酒來,要好的,你問你們老板就知道了。”
“得了。”祝弦月在心中道,“看來這又是我們老板熟人?我們老板這隱居生活過的也不舒服啊。”
“當然,他認識的人也挺多的。”小白歎了口氣,“而且對麵那個還是你哥的熟人。”
“是嗎?”
“不過他是個小人得誌的家夥,你千萬別在他麵前暴露身份,否則他一定會笑話死你哥的。”
祝弦月看著那個家夥,微微的挑了下眉毛,然後拿著酒走了過去。
她經過那裏的時候,忽然像是無意間做了個手勢。
——那個手勢是準備掏出身邊武器的動作。
祝弦月僅僅做了一秒,然後就像意識到什麼似的。
她趕緊把自己的手又放了下去,若無其事的把酒拿給了那個客人。
就在這短短幾秒,祝弦月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客人一愣。
他呆若木雞之後,眼睛裏瞬間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但是很快的,他的嘴角忽然控製不住的翹了起來,露出了一個狂喜,甚至是有些猙獰的笑。
小白在祝弦月的耳邊也慘叫了起來,“——啊!!你幹嘛!”
“怎麼樣?我剛才模仿我哥那個動作做的帥不帥?”祝弦月沒回答問題,反而問了這樣一句話。
“帥有個屁用啊!這次死定了!”
小白慘叫著。
“全是你害的啊!”
。您提供大神臘七小雪的請叫我搶鏡王祝弦月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