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杜青露的家夥有問題。”祝弦月在跟蹤了那個長的酷似蘇雨寒的家夥幾天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會悄無聲息的接近到這個世界的主角身邊的,而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跟蘇雨寒這麼的像。
祝弦月最近一直在找杜青露身後那個人的影子,她尋找的方式非常的獨特。
以祝弦月對啟風的了解,他不可能就這麼放心的讓杜青露一個人來的,所以杜青露身後一定帶了同夥。
她專挑楚德注意不到的邊邊角角裏找,尤其避開他頭頂上那堆亂七八糟的攝像頭,還有楚德平日裏經常去的地方。
果不其然。
這麼一找,還真讓祝弦月找到了點東西。
祝弦月打聽到楚德所在隊伍的隔壁隊最近新來了幾個士兵,這幾個士兵平日裏很少參與訓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我就說這一定是啟風那個家夥幹的。”祝弦月道。
“能夠這麼精準的躲避攝像頭的人除了他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祝弦月想著啟風,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
他那點小心思,在祝弦月這種知道他底細的人眼裏反而一覽無餘。
啟風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毛病,他太過於注重漫畫了,認為漫畫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他隻關心自己會不會在漫畫上出醜而已,卻忽略了很多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隻要在楚德看不見的地方找,就總能找到許多有趣的東西。
“那他為什麼要派一個跟蘇雨寒十分相似的人過來呢?他這又是圖什麼?”小白道。
祝弦月知道小白對於啟風這種行為非常的費解,不過這也正常,指望機器人讀懂啟風那複雜的內心屬實是有一點難度。
她想起來了自己之前的那個猜測,那個關於啟風是不是已經喪失了對漫畫控製權的猜測。
如果按照啟風曾經的風格,他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派這麼一個人過來,畢竟這裏是聖利文城,是戰場,時時刻刻都會發生狀況。
啟風本人的性格是偏向優柔寡斷一點的,他往往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後才會行動。
而這一次,很明顯是他在焦慮和煩躁之下才會做出來的決定。
“是已經看不到漫畫了嗎?”祝弦月喃喃道。
小白不知道祝弦月在嘀咕什麼,道,“你這心跳跌宕起伏的,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祝弦月搖了搖頭。
她轉頭看了眼屏幕上的杜青露,這是楚德欣賞的那種風格,看起來溫和且平易近人,這幾天裏海格特國的許多軍人都被這位杜青露上尉給俘虜了。
相比起來,無麵的確在軍中就像個地.雷一樣,脾氣冰冷暴躁,誰都不願意撞見,哪怕是脫了那身鐵皮的祝明月也不是一個和善的性格。
“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漫畫上應該也能受到不少歡迎吧。”祝弦月道。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啟風這麼多年一直在利用漫畫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哪怕現在沒有了漫畫,他也能依靠自己以往的經驗摸清楚漫畫的一些套路——就例如現在,哪怕新刊沒有發售,祝弦月也能夠猜到下一刊裏這個叫杜青露的家夥一定能夠占據一席之地。
他的確精通於討人歡心,一個人鑽研了一件事足足十年,哪怕是塊石頭也能鑽研明白。
如果在這裏的是祝明月,那麼他的確有可能被啟風耍的團團轉。
可是,現在在這裏的是祝弦月。
祝弦月笑了一下。
別的不會,撒謊這種事她還是輕而易舉。
論起撒謊這件事來,她可不輸給啟風。
……
楚德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海格特國的軍隊裏混著。
最近這段時間,他恍惚回到了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光。
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沒有對於這個世界的迷茫,有的隻是全然的興奮,和對於未來的無限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