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回到破曉的大本營後,在擦幹淨自己身上沾到的塵土時,特別淡定的對秦堂說了一句:
“過段時間,你就等著讓破曉接一批人吧。”
“啊?”本來正在幫祝弦月整理衣服的秦堂一愣。
“咱們破曉的第一次擴張,就定在聖利文城了。”祝弦月淡定的道,“一個月過後,一定會有不少人來加入破曉的。”
秦堂:“……”
他默默的走了過來,摸了摸祝弦月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這也沒燒啊,怎麼突然說上胡話了呢?”他自言自語道。
“喂。”祝弦月把他的手拿了下去,“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我明明說的是實話,你幹嘛打岔?”
秦堂依舊一副祝弦月需要治治的表情,祝弦月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手往他麵前晃。
“是戒指啊!戒指!”
她故意在屏幕前亮那麼多次手,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對於海格特國內不靠近邊境的人來說,他們可能很難認出來這隻戒指究竟是屬於誰。
最起碼對於一年之前的祝弦月來說,這就隻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
可是,對於聖利文城的人來說……他們一定會認出這枚戒指的。
他們就算再不喜歡無麵,也不能否認這一件事。
因為這麼多年來,無麵幾乎踏遍了聖利文城的每一寸土地。
祝弦月此時此刻有種莫名的惡趣味。
她心想,聖利文城的那些居民如果突然意識到這麼一件事——出現在屏幕上的那個看起來強大又神秘的人居然是無麵。
那時,他們會怎麼想呢?
祝弦月看著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一些的秦堂,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對於這群聖利文城的人,你不要不珍惜,要向對待一群珍寶一樣的對待他們。”
“我知道這些人可能大部分都沒讀過書,甚至都不識字,可是盡管這樣也不能瞧不起他們。”
祝弦月苦口婆心的勸秦堂,她生怕秦堂跟他之前犯一樣的錯誤,對這群人有所嫌棄。
可是,在她說完之後,秦堂沉默了一會,然後忽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哈哈的笑了半天,看著眼神越來越不善的祝弦月,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愛操心,跟以前一個樣。”
秦堂說完這句話後,完全沒把它當回事,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而祝弦月,反倒是在原地愣了半天。
……
過了很久,祝弦月才忽然問小白,“我剛才跟我哥一樣,是一副很操心的樣子嗎?”喵喵尒説
“有一點,這不是好事嗎?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小白問。
“不是,我主要是覺得愛操心這三個字在我身上有點驚恐……”
祝弦月說完後撓了撓腦袋,臉上又露出了便秘一般的表情。
“而且我剛才沒想裝我哥,我裝我哥的時候他說我像那當然無所謂,可是我沒裝的時候他要再說像,我就總覺得心裏有點別扭。”
“別扭什麼?像你哥難道還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嗎?”祝弦月挑了挑眉。
“活的累又死的早,我可不覺得是一件好事啊……”
她撓了撓頭,在小白發飆之前,及時止住了這個話題。
對於小白來說,想要入侵聖利文城的內網並不是問題。
一般一個地方都有一個地方獨特的網絡,哪怕連貧民窟裏都是。
這大概是因為賽博朋克世界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黑客,以及各種各樣的電子垃圾。
這倒也也算得上是賽博朋克世界裏獨一無二的風景。
聖利文城的獨立性一直都挺高的,歸根結底,還是由於它爹不親娘不愛的地理位置,無論是哪個官員都不願意接手這個地方。
所以海格特國高層對這個地方網絡的掌控,反倒不像是對三座城市裏那麼厲害。
祝弦月一點進去,就看見那次直播的全程錄像被放在了論壇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