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月以前的某個日子裏——
牆上的日曆顯示,今天是3月23日。
剛剛結束了一段研究的蘇天流從自己的研究室裏走了出來。
蘇天流大部分時候都喜歡泡在研究室裏,很少會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從研究室裏麵出來。
除非發生了什麼特別大的大事。
而讓蘇天流這一次從研究室裏麵出來的,其實在當時來看,倒也算不得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
——被人從第一將軍這個位置上踹下來的,已經去聖利文城很久的無麵將軍,據說身受重傷。喵喵尒説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蘇天流有點恍惚。
他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跟這個名字的主人發生過一場特別大的爭執。
而那次爭執,也間接的導致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蘇天流一開始聽見無麵受傷的消息,心裏其實有那麼一點緊張。
因為無麵那個家夥很少會有什麼受傷的消息傳出來。
這麼多年,聖利文城都安靜的要命。
與其說聖利文城像一個邊境城市,倒不如說它像一個外界沒人能夠觸摸到的死城。
不過很快,蘇天流卻又鎮定了下來。
他心想,不過是那個無麵。
那個早就應該死了的無麵。
……
在無麵受傷的消息傳出來以後,海格特國的高層裏一度彌漫著一種非常詭異的氛圍。
蘇天流也是察覺到了那種氛圍的人之一。
他正在實驗室裏調製著某種新型的溶液。而就在他調製的時候,他的學生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問道,“老師,老師你聽說那個消息了嗎?”
蘇天流的學生聲音裏透著一股震驚和恐慌的意味。
“聽說了。”蘇天流淡淡的道。
“慌什麼。”
“不是,老師,但那個人可是無,無麵啊。”蘇天流的學生一連氣的說完,然後好像是終於想起了自己老師和無麵曾經的某些瓜葛,所以一下子卡了殼。
蘇天流漫不經心的把溶液放到了一邊。
對於蘇天流來說,他跟無麵曾經的那些爭執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時候,蘇天流比現在要年輕氣盛的多,也是海格特國首屈一指的天才。
而天才,自然有著屬於天才自己的驕傲。
蘇天流從來不覺得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有什麼地方能夠比得過專業學校一路慢慢升上來的人的。
因此,這也是當年蘇天流對無麵表現的十分抵觸的原因。
然而,這些年來,即使是蘇天流,也不得不承認無麵的確是一個天才。
但是蘇天流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這個想法。
他的這個學生,倒是一直對無麵的某些想法非常的推崇,也經常會在研究裏用到這些想法。
蘇天流知道他這個學生的事,所以偶爾也對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師,我們要不去救救無麵將軍吧。”蘇天流的那個學生忐忑的說道。
“無麵將軍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那麼聖利文城恐怕就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守得住了。”
“而且,而且……”
“而且無麵將軍的研究對我們不是也很有用嗎?明明上一次咱們的研究裏也用了無麵將軍的一些理論,這次卻……”
“閉嘴。”蘇天流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他的學生卻在聽見了蘇天流的話之後,猛地一哆嗦。
“你以為聰明人就隻有你一個是嗎?你以為現在能夠看清楚一切的人隻有你是嗎?”
“簡直蠢得不能再蠢了,我怎麼能有你這樣一個學生。”
蘇天流的學生被他罵了一頓之後,閉上了嘴,臉上充滿了委屈。
而蘇天流則是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然後搭在了衣架上。
他眼鏡背後的眼神裏一片陰沉。
“參議院那邊沒有任何聲音,那些大公司的代表現在也安靜的一塌糊塗。”
“總統府也沒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