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話說的過了吧?”榮妃依舊漫不經心。
“額娘,您少說兩句吧。您瞧,時辰也不早了,咱們要不快些往慈寧宮去?”大福晉細聲細語的勸。
“怎麼?不止那些個賤人能騎在本宮頭上,現下連你都能數落本宮了?若非你沒個本事生出兒子來,本宮何苦現在事事落人一頭?”
惠妃瞧了一眼大福晉低著頭的樣子,愈發的氣兒不打一處來:“整日裏就知道學那起子賤人,大把年歲了,還天天勾著爺們兒!瞧見你就心煩。而今這後宮,真是烏煙瘴氣的!”
“呦,惠妃好大的火氣啊。”
德妃氣的碾碎了好幾朵梅花,這才整理了下衣衫,扶著溫酒的手,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眾人看見身後出現的德妃和溫酒這種人這會兒也是愣了幾分。
溫酒顯然也是沒想到德妃竟然會這般直接出來硬剛。
照著德妃以前的性子,必然會忍下這麼一口氣。
剛向溫酒瞧了一眼德妃帶著淡笑的臉,竟是隱隱的還有幾分期待。
“原是德妃妹妹,既然來了,妹妹怎的躲在背後聽人說話?這般小人行徑可是不妥。”惠妃到底還有幾分心虛,隻撇了德妃一眼,麵色愈發不好看。
榮妃倒是施施然的和德妃兩人相互見了禮,瞧著榮妃臉上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溫酒甚至懷疑這位榮妃娘娘剛才就看見了她們,所以至始至終才沒有搭惠妃的腔。
“惠妃這話說的,我若是不躲著,又哪能知曉你背後賤人賤人的叫我?這年頭也真是奇了,背後說人壞話的不心虛,我這被人罵的,偶然聽到還是錯了?”
德妃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空氣瞬間凝住了幾分。
以往大家顧全麵子,大多不會把這樣的話拿到麵上來說,可見德妃今日是真的生氣了,連句姐姐也沒叫,直呼惠妃。
一慣淡然的榮妃此刻臉上也沒有了剛剛的閑適,當下後退了幾步,暗自去打量德妃的臉,眸子裏頭也帶了幾分探究。
德妃忽而笑了聲:“是,我出身是低了些,不過惠妃這話說得也奇怪,如果是惠妃今兒個是赫舍裏皇後,是鈕祜祿皇後,亦或者是佟佳皇後,那我必然誠惶誠恐的過來給您賠句不是。
說到底,咱們都是一樣的,您即便是出身好些,難不成就不是個妾了嗎?”
德妃麵上帶笑,可眼底卻是未加掩飾的嘲諷。
一時間,惠妃的臉色都綠了幾分。
“賤人,你也敢和我相提並論?本宮乃一宮主位,你說本宮是個妾。”
德妃又笑:“惠妃姐姐說不是妾,那難不成你是皇上的妻?
妹妹雖然比姐姐晚進宮些時日,也比姐姐年輕幾歲,可是到底還曉得皇上的前前後後的妻有三個,可沒有一個是姓烏拉那拉的。”
“我可沒說,你又在胡亂編排這些什麼?”惠妃怒道:“我烏拉那拉一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編排了?”
德妃聽了便是冷笑了聲:“我說一句實話,就是編排你烏拉那拉氏了?那我烏雅氏一族被你賤人賤人的叫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