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額頭都已經滲出細密的汗來,卻是全無辦法。哄著太後暫且睡下之後,急召回了所有太醫。
還未成商量出解決方法的時候,卻又聽太後醒了。
康熙爺馬不停蹄的又進去守著,挽起衣袖一同侍奉在太後跟前。可至始至終,連一碗湯水都沒有喂進去。太後到如今,已然兩日水米未進了。
“忙你的去,哀家無礙,睡一會兒就好了。”
太後靠在床上喘息了兩聲,便是推了康熙爺一把。
“皇額娘,您而今身子不適,兒臣如何能......”
??“太後,您看酒兒給您帶什麼來了?”
康熙爺話還沒說完,便是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一回頭就見溫酒抱了個盒子進了屋子裏頭來。
“皇上?奴才拜見皇上。”
不知怎的便是康熙爺這會兒瞧見溫酒也覺得鬆了口氣。隻對著她招了招手:“到跟前來。”
“是。”
溫酒應了一聲,走到跟前才發覺太後麵色愈發的不好看。
“太後,您這是身子不舒坦?”
“好孩子,你回來了?給哀家帶了什麼東西?”太後頗有幾分蔫蔫的,卻還是提起了精神來看溫酒。
溫酒走過來扯住太後的手,便是笑著道道:“酒兒這禮物,太後若是瞧了必然心情舒暢些。”
“什麼東西啊?”太後眸色渾濁,聲音淺淺的問。
聽溫酒這般說,便是康熙爺也瞧了過來。見溫酒拿出一個灰撲撲的盒子來,一時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但瞧了一眼麵色愈發晦暗的太後,到底住了嘴。
皇額娘一向喜歡溫酒這丫頭,倒不如讓這丫頭試上一試。
其實若是溫酒也沒什麼法子,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太後,您瞧。”溫酒說著,笑嗬嗬的將麵前的盒子打了開來。
屋子裏頭漸漸浸了一股子淡淡的濕潤泥土氣息。
太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靠在溫酒身上喘了口氣:“這是……什麼啊?”
“四公子,您這是帶些土回來?還是這裏頭有什麼種子?”這會兒劉太醫也忍不住衝到跟前來,細細瞧了一眼。
身旁眾人幾乎都扯著脖子往這頭瞧,隻是礙於身份,不敢問出來就是了。
康熙爺也過來:“你這葫蘆裏又是賣的什麼藥?”
溫酒隻笑,扶著太後坐起身來,解釋道:“皇上,太後,這是科爾沁親王多年之前留下來的泥土。
說來親王從前便想要寄回來給太後的,隻是一直覺得這東西上不得台麵。便是沒有送過來。而今太後思念故土,酒兒便厚著臉皮將這東西帶了回來。”
溫酒說著,將靈氣微微的度了一些給太後。
太後盯著那一捧土愣住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康熙爺瞧著太後的模樣,便是皺眉:“頑劣,這東西拿到皇額娘跟前來做什麼?還不快收拾了去。”
康熙爺上前兩步扶住太後:“皇額娘,兒臣侍奉是否您先用些湯水可好?”
皇額娘本就為著遠離家鄉的事兒煩憂,這丫頭可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著還瞪了溫酒一眼。
太後卻是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捏了把土放在鼻端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