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城內。
劉章神色緊張,環視麾下文武,再度詢問道:“諸位,那夏侯淵已經遞交最後的信澤,說要是我再不把糧草送出去,他就要破我關隘,奪我州郡了!”
聽到這話,眾文武反應各不相同。
“主公,那夏侯淵乃曹操麾下大將,南征北戰數十役,威震八荒,不可力敵,屬下以為不如花上十萬石糧草息事寧人得了!”
一個文士連忙建議道。
“對對對,主公,那夏侯淵號稱曹操麾下第一戰將,死在其手下的不知幾何,而且其率領的青州兵更是曹操麾下精銳,顯然是想圖我州郡的。”
又一個文書跟著附言道。
在這些人看來,誰統治無所謂,最要的是,他們的利益能不受影響。
“哼,爾等是怕了那曹操還是收了曹操的好處?我主坐擁天府之國,麾下帶甲十萬之眾,又占據山川之利好,焉懼曹賊?”
張鬆甩袖,冷哼了聲,言語中帶著不屑。
可是無論是張鬆還是法正,之前都被曹操給詆毀過,信譽毀壞,不得劉章信任。
“主公,張別駕所言極是,我軍占據山川利好,理應是我們占據主動,焉能受製於如?更何況,楚楓多番聯絡我軍結盟北上。”
“此刻,楚楓正和曹操戰與洛陽,與袁紹戰與濮陽,此刻不趁機收複漢中,一旦楚楓戰敗,我們將再無機會與曹軍硬抗!”
法正也是目光灼灼,看著劉章說道。
昔日他揚州一行,早已經讓他心有所屬,他早就想歸投楚楓了,可是他答應楚楓在益州做出一番貢獻,然而在益州非但沒幹出貢獻,反而把自己陷住了。
“哼,我看別有用心的是張鬆你吧?”
“就是,我益州百姓好善,沒人想勞民傷財的北上和曹軍決戰。更何況,曹操和楚楓都是梟雄,二人無論何人勝了,都不會舍棄益州。”
“沒錯,此番出兵漢中,隻會遭到曹操的猛烈報複,絕不可行。”
一時間,眾文臣連珠帶炮的一頓狂轟。
劉章此刻陷入沉思,他也不知道該信誰的了,畢竟二人說的都有道理,隻不過向來昏聵的他,屬實膽小怕事,不想過多招惹曹操,
也正是這樣,他才沒有聽楚楓的結盟北上,而是猗猗娭娭,不想決斷。
說白了,他就是兩邊都不想得罪,能多享享福就多享享福。
“諸位所言皆有道理,可是我擔心我們把糧食送出去,反而成為資敵,讓他們有軍糧攻打我們,如此一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章皺著眉頭,有些擔憂說道。
聽到這話,張鬆法正皺眉,心中恨啊,劉章竟然如此膽小怕事,此等局麵都不敢奮力反抗,反而想著給曹操糧食,
關鍵想的還是給了糧食怕曹操繼續打他!
服了!
和楚楓一比,劉章真的不配。
其他文武卻是眼前一亮,顯然看出了劉章已經想要給糧請和,當即道:“主公,你大可不必多慮,你且想想,若是曹操真的想攻取益州,那他豈會暴露攻取益州的企圖?”
“要知道,夏侯淵屯兵十萬可從來沒人知道,我等一直以為曹操發兵洛陽了,若是他沒有告知,恐怕那十萬大軍已經踏破關門了!”
“沒錯,曹操之所以擺在了明麵上,顯然是準備抽調兵馬攻取洛陽,這點從楚楓多次派使臣請主公北上就能看的出來。”
“所以,曹操讓夏侯淵索要軍糧,恐怕就是單方麵的軍糧不足,想要補充軍糧,好和楚楓決一死戰!”又一人分析道。
聽到這,劉章頓時眯眼,不得不說,這兩人說的有點道理,自己開始並不知道夏侯淵就在漢中,甚至集結了十萬大軍。
若是他不說,直接奇襲,恐怕已經有多個關隘失守。
現如今,擺在明麵上,無非是告知自己,給個糧食相安無事。
想明白這個,劉章不禁點頭,
法正見狀,當即勸說道:“主公,不可湖塗啊,曹賊亡我益州之心不死,若是此番給了糧食,不但墮了我軍威風,還將示弱以人!”
“如此大好的機會,我軍當同楚楓一同北上,否則楚楓敗亡,益州焉能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