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曹軍營地。
曹操軍帳內,其童孔猛然睜開,盯著房梁看了片刻,有些嚇人,然後坐起身,目光藏著凶狠,陰險,卻難掩其疲憊。
坐那坐了片刻,曹操徑直起身,也不披外套,大步拉開簾帳,一股寒風呼呼吹了進來,有些刺骨,曹操卻不以為然。
手掌擋在眼前,看著天色,依舊是黑夜,卻隱隱有些開始發亮,曹操沉聲道:“幾時了?”
“回主公,剛到卯時!”帳外,親衛連忙回答道。
卯時,亦是淩晨五點,冬季的五點天色依舊黑暗,夜色溫度更低,寒風呼嘯都能聞見聲響。
“這霧還真是越來越大了!”曹操冷笑,眉宇中多了幾分朗笑。
“主公,外麵天寒,屬下去幫你取衣袍!”親衛見曹操隻是穿著褻衣褻褲,當即躬身道。
“不用,”曹操擺手,同時詢問道:“夏侯淵曹仁他們有沒有傳回消息?此等霧天,他們應該能得手才是!”
“暫無消息!”
親衛躬身回答了句。
“主公,可能是二位將軍率軍在的位置都比較遠,還沒傳回消息。”親衛又連忙跟著補充了句。
“那聯軍那邊呢?可曾有消息傳出?”曹操並未對聯軍抱有希望,蹋頓麾下都是騎兵,這些騎兵在戰馬上估計還行,
可若是利用船隻渡河,那可真是難為他們了。
至於袁紹,一群被嚇破膽的鼠輩,而且袁紹軍本就垃圾,估計和對岸的楚軍郡兵不分上下,他更指望不上,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貴霜。
因為據他買通的人傳來消息,三世的確沒了男人的功能,對楚楓恨之入骨,而他手下也有兵馬,他或許有幾分機會渡河。
當然,他最期望的還是夏侯淵和曹仁,
他為了能打楚楓一個措手不及,特地讓夏侯淵帶人狂奔數百裏外進行渡河,也幸好夏侯淵有神行將軍之稱,否則根本來不及。
“好了,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曹操交代了句,當即也不停留,退了回去,主要外麵的確挺涼的。
看著曹操退回軍帳,兩個親衛感歎道:“主公這是第幾次起身了?”
“好像第五次了,主公看來很關心此戰啊!”另一個親衛弱弱盤算道。
“廢話,這種時候誰不關心?也不知道能不能渡河成功,不過我可聽說,那楚軍到處都是老百姓,據說都是自發來參戰的!”
“欸,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贏!”
“誰知道呢,這鬼天氣,要是打不贏,不得活活凍死!”
二人小聲議論,不時搖了搖頭,上麵的事他們也管不到,隻能說做好本職工作。
————
與之同時,古都長安。
長安作為西漢數百年古都,曆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隻是後麵因為遷都洛陽,長安這才慢慢衰落,再加上前後經曆西涼的幾次叛亂,
….最後被董卓李郭之流禍害,徹底沒了當年的底蘊。
好在曹操遷都長安,另長安從新恢複往日的生機,當然比不了巔峰的十之一二。
此刻,長安宮闕深處。
天子劉協夜不能寐,童孔深邃,看著房梁,卻是憂心忡忡,可恨的是他卻再無能一訴衷腸的人,因為枕邊是曹操的女兒。
自從皇後伏壽離宮後,曹操便力排眾議推舉自己女兒為後,據說有幾個忠漢之人反對,卻被曹操暗中誅殺落得滿門抄斬的結局。
“陛下,怎麼了?”
曹氏翻身,見劉協從昨夜開始就不對勁,心中帶著幾分詫異,雖然往常劉協也會如此,可從來沒有這樣一夜未眠過。
“沒,沒事!天還早,皇後你先睡吧!”劉協擠出一抹溫笑,解釋了句。
他不能說,因為今日淩晨是董承和一眾忠漢者反叛的日子,他則是偶爾通過董妃聯係,這次本該發生在200年官渡之戰的事,卻推遲在壽春之戰。
不過主謀人並未變化,
還是劉協的老丈人主謀,順便夥同了偏將軍王子服,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等忠漢之輩,在董承看來,長安需要有人登高一呼,
在他看來,曹操積惡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