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流自胸腔分出了兩份,一份往頭上走,一份往腹下走。四爺額上青筋跳了兩下,到底咬著牙一動沒動。
身後的人兒在自己肩膀上蹭了蹭,倒真的沒在動了。
四爺又怎能睡的著?低頭看了一眼環住他腹部的白嫩小手,忍了又忍,便捏住她的手指頭,將手丟到身後去。
溫酒嗚噥了一句,再環住。
四爺再丟。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四爺低頭看去,那雙青蔥似的小手依舊在腹部緊緊的黏著。
她這手仿佛是帶了魔力一般,所過之處,皆是滾燙的嚇人。
深吸了好幾口氣,四爺幹脆死死地閉上眼睛,還不信他就睡不著了。
小錦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它將自個兒的嘴捂住,才沒有尖叫出聲。主人這是做啥了呀?帝王星腦袋上一顆又一顆的愛心往出蹦。
這麼一會兒,已然蹦出34顆愛心了!
看了一眼眉頭緊緊擰著的四爺又瞧了一眼顯然睡得極好的主人。小錦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轉身進了空間裏頭去了,人類的世界太複雜,它現在需要潛心修煉一下。
事實上,四爺終究還是沒睡著,他不由得想起尚且年少時,讀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總是不得其解。如今,倒是通透了……WwW.com
許是這世間總有一種女子,即便是聖人遇見了她,也會沉淪甘願墜魔。
如此想著,捏住柔荑,翻身覆上。
次日一早,四爺神清氣爽的起了床,他眉目溫和,仿佛幾日的戾氣都化解了一般。就連蘇培盛驚訝的把帕子掉在地上,四爺也沒責怪,隻叫他撿了起來便罷。
蘇培盛不同於四爺的好心情,他今兒個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晨起時,幫主子穿衣裳,那白色中醫裏又帶了些血跡。
退下來一瞧,隻見主子後背又多了幾條微微見血的抓痕……
雖說他跟著主子也有些時候了,但是看見這傷痕依舊是忍不住心驚膽顫,情尚濃時倒是還好,就怕某天主子心情不好,讓人將姑娘拉出去打死。
這事兒也在本朝也不是沒發生過,咱們萬歲爺如今帶宮妃們尚且寬和。
順治爺的時候,聽說有宮女侍寢的時候不小心損傷了龍體,被活活打死的。
雖說這傷了也不大,但是主子的身上,哪裏是能夠有傷痕的呢?這膽子可真是大的要命。
不過,瞧著他們家主子似乎十分開懷的樣子,蘇培盛到底將這一顆忐忑的心放到了肚子裏。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一個做奴才的,跟著瞎擔憂個什麼勁兒?
溫酒這一覺又睡到了將近午時才起來,醒的時候懵懵的瞧了一眼空無人影的身側,忍不住磨了磨牙:“這點力氣全用在我身上了!”
虧他跟自個兒說好生歇息,他哪裏是讓自己好好歇息的樣子?
可若說他不體貼,倒也不是。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肩頭,他卻未生氣,隻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的耳垂,訓一句:“愈發放肆了。”
“恩公,恩公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