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四爺晨起時忍不住歎氣,他頗為氣悶的拿起溫酒手,送到嘴邊直想狠狠的咬一口。本來想著正事兒的,怎麼最後又是莫名其妙的跑到床上去了呢?
白嫩的手指送到嘴邊,四爺磨著牙盯著溫酒好一會,到底還是沒咬,隻在她的手上輕吻了下便作罷。
起身時候,甚至還下意識的幫她去蓋被子。
被子蓋好,四爺又呆住了。總是忍不住給自個兒一巴掌。
這叫什麼事兒啊,身為一個爺,最近他怎麼莫名其妙在做伺候人的活計?偏生竟然還甘之如飴般...
不對勁兒,實在不對勁兒。
四爺向著床上看去,便見溫酒不知何時又將被子給夾住睡。
他嘖了聲,即刻伸手扯了另一個對他們兩個來說完全沒用的另一條被子給她蓋上。
掖好被角落之後,他通身一僵。
胤禛,你是中了邪了!
四爺起身,忽而快步出了屋子去。
身後蘇陪盛嚇了大跳:“主子,您這是去哪兒啊?還沒梳洗呢...”
四爺大步到了院子裏頭,穩了穩身形,深吸幾口氣,便是打起拳來。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了去,四爺衣服後背都已被汗水沁透。
淡淡收回了拳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種四肢百骸皆舒暢的感覺又來了...
四爺定神向著手上的手環看去,隻見手臂上的手環肉眼可見的覆蓋包裹在他的半臂上,金屬寒光一閃,四爺這次清清楚楚的瞧見這武器的精妙變化,瞳孔猛的一縮。
他下意識的握緊了些拳頭,下一秒,拳頭最前段嗖的一聲彈出三條利刃。肅殺之氣頓時襲來。
看著麵前無比切合的武器,繞是四爺有心理準備,也屬實忍不住驚歎。
身在皇家,四爺可以說見過這世上最精妙的武器,可小丫頭送他這個,足以令人歎為觀止。且不說它玄妙的變換,就說這般如同長在他手臂上的切合感,便足以令世間任何男子心動。
那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般玄妙的武器?又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費了多大的力氣呢?
在四爺看來,沒有任何一件東西是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得來。更遑論這般鬼斧神工的東西?
他尚且還記得,小丫頭好像很是不在意的給了她,她這傻子,這樣的物件竟然都這般輕易的拿了出來,當真是一點都不為她自己考量!
想起自己送她的那點東西,四爺忽然就覺得不夠看了。
下意識的皺眉問道:“蘇陪盛,爺最最貴重的東西是什麼?”
蘇陪盛還在糾結自家主人有史以來第一次不梳洗就出門的事情,正想著怎麼勸一下,誰知主子竟然忽然問起了這個。
他隻懵懵的道:“主子最貴重的...莫不是那白發簪?“
那一隻簪子可是價值連城,早些時候被主子送給了姑娘,前兩日還見姑娘帶著做飯來著。蘇陪盛看著簪子在湯鍋上頭晃晃悠悠,嚇得腿都軟了,生怕那簪子掉到鍋裏頭去了。
四爺皺眉:“什麼白發簪?”
蘇陪盛驚了又驚:“就是您早些時候送給姑娘那個...”心裏也十分的沒底,主子該不會是不知道那簪子的價值,這才誤給了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