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壽聽了一愣,下意識的向著屋子裏頭的諸位爺瞧了去,而後輕聲勸道:“側福晉,這溫酒而今懷著身孕,這般使喚她實在怕落人話柄……”.伍2⓪.С○м҈
說起來,福晉忽然之間被禁足,這事還是有些太蹊蹺了。
再者,貝勒爺此番讓側福晉管賬也是有些不對。
從前都是賬本和鑰匙一塊兒拿過來,而今隻是將賬冊送了過來。也就是說,真要從庫房調動東西也是不成的,隻是擔著個虛名,管著賬本,平白挨累。
細想來,上一次中饋被福晉奪去的時候,鑰匙還在自家主子這兒呢。
還是因為後來通溫酒生了些口角,惹了貝勒爺生氣,這才又將鑰匙給福晉那兒送了去。這事兒總覺得越想越不對。
而今府上動蕩,福晉雖說被禁足,卻也不能不防備。這些時日正是溫酒得意的時候,貝勒爺瞧著對溫酒肚子裏頭這一胎十分在意,側福晉這個時候去整治她,真怕落不得好。
“懷孕怎麼了?真當她肚子裏的懷的是金疙瘩?而今是幾位爺要吃,她敢不做?”
李氏冷冷的勾唇,看了一眼來壽的模樣,隻道:“行了,哭喪著臉給誰看?你能想到的,本側福晉會想不到?放心去吧,他溫酒而今正得寵又如何?我便是要讓她知道,奴才永遠都是奴才,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我使喚她,她也隻能受著。”
福晉是個沒能耐的,還會折在這溫酒小賤人的手上,她非要將她溫酒整治的服服帖帖。
讓所有人都瞧瞧,是她烏拉那拉氏沒有本事。福晉之位若是自己的,下頭的人必然全部老老實實。
溫酒這頭,沒等來小豆子,卻是將等來了趾高氣揚的來壽公公。
“姑娘,諸位爺還在前麵等著吃您做的點心呢,咱們側福晉特意吩咐奴才過來同姑娘說一聲,姑娘,您請吧?”
來壽皮笑肉不笑地對著溫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溫酒挑眉:“幾位爺想吃什麼點心?”
幾位爺想吃點心讓李氏的人跟自己要?怎麼?友誼的小船要翻了嗎?
她不信。
來壽道:“便是要姑娘最拿手的點心了,姑娘最好多做幾樣出來,也好讓諸位爺挑選。”
溫酒挑眉:“幾位爺親口說的?他們現在都在前院?”
來壽眉頭微皺:“這個姑娘就別多問了吧?姑娘隻需要做好自己的點心就是了。”
溫酒看了一眼來壽,忽而打了個哈欠:“哎,我這身子甚是乏累呢,怕是沒法做點心了。”
“姑娘,您可想好了。”來壽臉色更冷了幾分,咱們側福晉而今掌著中饋,幾位爺來到府上,不過是想要吃姑娘做的點心,姑娘這是什麼樣子?奴才勸姑娘您識時務些,可別到時候鬧的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溫酒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眉眼彎彎的道:“我便是不動,你能奈我何?”
來壽眉頭皺了起來,當下和身邊四個嬤嬤使了個眼色,幾人便是向溫酒這頭走了過來。
隻可惜還沒等到溫酒跟前呢,便是被嚇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