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兒對那位流浪漢是連環殺人犯並不感到意外。
那位流浪漢是再正宗不過的惡人麵相，雖說貧窮限製了他的一些作案方法，但有心為惡，總能找到辦法。
如果這位流浪漢不是如此貧困，現在禍害的人恐怕也不止是這麼點了，會更加多。
徐興邦想不明白：“我們也是把他拉去武局審問後，有同事覺得他的心理狀態很不正常，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
“他雖然對我們的問話很慌張，但又很快鎮定了下來，總覺得不是第一次犯法，所以特意把他轉去了更為專業的刑訊科，沒想到這人手頭還真的沾上了好幾條人命！”
“我看我同事問他，為什麼要殺人，他居然說是因為覺得好玩，看她們痛苦掙紮的樣子覺得很有趣，他是天生的劊子手，天生的殺人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地府那邊不是不給惡人投胎做人的嗎？”
趙芸兒淡淡道：“地府雖然規矩森嚴，黑白無常和判官們各司其職，但閻羅王殿裏還有八大惡鬼來製裁各種厲鬼呢，那邊如果不以暴製暴，地府還不一定能壓得住那麼多厲鬼，會漏掉那麼一兩個厲鬼僥幸給他們投胎到人世間，也是正常的。”
她話語一頓，“再說了，一旦重新投胎為人，前塵往事全都忘卻，你怎麼不知道他前世是不是受了極大冤情之人？沒準是前世太過冤了，所以投胎為人之後下意識要發泄出前世冤死的戾氣？”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哪怕是清清白白的神仙，沒準也會因一念之差而墮入魔道，這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徐興邦特意跟趙芸兒提起地府的事，就是想要試探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們特殊事務司一直在搜集和地府有關的資料，但他們沒有能跟地府扯上關係的能人，所以消息一直都是從趙芸兒這些特殊人士手中得到的。
見趙芸兒說的都是些連普通人都知道的事，徐興邦也就沒再問了。
哪怕繼續問，也問不出些什麼。
跟這些能人異士打交道，他算是有經驗的。
這些人不想說的事情，再怎麼威逼利誘都不會說。
但如果他們想說，隨便就能說出來。
徐興邦道：“不管怎麼樣，這個凶手是在你的幫助下抓捕到的，我跟分局長商量了下，想著把跟李福祿道長之間的合作變更為與你合作，你覺得怎麼樣？”
趙芸兒想也沒想地同意了。
師傅在世時就一直跟當地的特殊事務司合作，不僅享有他們發下來的月薪，還能獲得司裏的貢獻點。
貢獻點可以用來兌換一些民間很少出現的奇珍異寶。
不提個人的力量，哪怕是一個驅魔世家或者門派的力量，也無法跟國家這個龐大機器相提並論。
雖然華國在這方麵沒有培養出什麼能人異士，但華國也搜集到許多奇珍異寶啊。
她以前就聽師傅說過，那些寶貝有很多驅魔世家、天師都很眼饞。
徐興邦見她同意了，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些。
現在越來越多特殊事件發生，他們特殊事務司也非常缺人手。
司裏栽培的人才不知道為什麼，天賦是不錯，但就是沒有外麵的人手段多，經不起事，一旦遇到突發事件就很容易自亂陣腳。
趙芸兒雖然目前顯露出來的本領很普通，看著像是沒什麼特殊手段的，但徐興邦可不會真的認為趙芸兒普通。
他看見過其他道長驅邪招魂，都沒趙芸兒說得這麼玄乎，哪怕是普普通通的看相，也沒趙芸兒說的這麼詳細。
這就是趙芸兒的本事！
她第一次出手，就幫他們破了一起還沒爆發出來的大案，這功績就比已經幫特殊事務司解決過幾起靈異小事件的道長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