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中,忽然有個人開口問:
“用不正當手段獲得房產過戶,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循聲看去,望見了村長舍錢財。
他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根老煙鬥,填上了煙草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
房子頓時彌漫起一股嫋嫋白煙。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落在心懷鬼胎的人眼裏,卻仿佛是金剛怒目,壓抑著憤怒要調查此事。
舍小新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
他忘記村長還在這裏……
舍友民臉上的神色也不自在,當初那些事全部都是他操辦的,隻不過方法不是他想出來的而已。
說到底,他還年輕,行事手段哪裏有自家父親那麼老辣。
村長目光銳利,直視著舍小新,抽著煙淡淡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舍小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裏焦急,思考著辦法。
忽而一陣涼風從外麵吹來,舍小新立刻道:“已經12點了,太晚了,村長,明天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吧,我保證給你一個交代,你看……”
村長看著舍小新好一會兒,才緩緩“嗯”了聲,朝外走去。
趙芸兒見沒她什麼事,也轉過身子要離去。
她被舍友民攔住,激動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事情,你是不是調查過我們?”
舍小新一邊罵舍友民對趙居士放尊重點,一邊觀察著趙芸兒的表情,手跟腿都怔在原地不動。
明顯也是個想要拉偏架的。
趙芸兒淡漠地瞥了舍友民一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屬於自己的好處,強留也留不住。”
舍友民眼睛一瞪,氣的臉頰發紅,不滿地吼道:“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競爭對手派過來的,我見過很多個算命的,他們都沒有你算的這麼清楚,你……”
忽然,他手上動作一僵,渾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趙芸兒離開大宅。
等趙芸兒的身影消失不見後,舍友民才感覺自己的身體能動了。
父親舍小新緊皺眉頭,看向他:“你剛剛幹嘛不攔著?”
舍友民吞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父親,這棟宅子的鬼是不是還沒去驅逐出去啊?”
舍小新愣了愣,頓時覺得這棟宅子陰風陣陣,陰森詭異。
舍友民低聲道:“剛剛我正攔著,忽然身體不能動了,會不會是有鬼在攔著我,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那些鬼物,可不就是不要命嗎,它們連命都沒有了,還怕什麼?
舍小新跟舍友民趕緊離開了宅子,都不敢在村裏住宿,連夜出了福氣村才趕緊心裏安穩點。
寶馬車裏,兩人正返回大城市。
舍友民道:“爸,我們真的要如那位趙居士所說,把好處分點給別人?”
他從來沒想過“把不正當手段霸來的田地還回去”這個選項,到手的好吃不可能吐出來。
那片地方住不住人無所謂,關鍵是那個方位好,所以那處田地才值錢!
舍小新冷笑了聲:“分什麼分,不分!他們說讓就讓,當我們是什麼了?”
作為商人,他向來是錙銖必較,分毫不讓的。
不然他怎麼能一個人闖蕩在外,打下諾大的商業帝國?
舍友民猶豫地說:“那怎麼辦,那位趙居士沒必要騙我們,那棟宅子風水太好了,太容易招惹鬼物和妖怪前來,誰敢進去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