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呆呆的點頭,儼然還是沒睡醒的模樣。

四爺瞧著忍不住笑:“罷了,你再睡一會兒也成,爺去乾清宮怎麼著也要半個時辰。”

說著將溫酒又塞回被子裏,簾子放好了之後,這才出了大步流行的出了門。

蘇培盛瞧見四爺,即刻上前道:“主子,姑娘早些時候準備的禮品都拿出來了,您瞧,都在這兒。”

身後,小太監們抬了四個紅木箱子。

見四爺瞧過來,即刻一一打了開來。

四爺看過去,一個箱子裏麵裝的是葡萄酒,九個壇子。

一個箱子裏麵裝的是水果罐頭,也是九壇。

另外兩個箱子分別裝的是用油紙包好了各樣零食。剩下一個裝的是方便麵。

這些東西是早些時候小丫頭給他準備的,便說是老九老十都要拿回去送禮,也給自己準備一些,讓他去送人。

四爺本已經做好打算,留著自個慢慢吃。

卻未曾想被老九老十還有小十三那幾個臭小子給賣了。

“拿出兩壇子酒,兩壇子罐頭就行,其他的都好生收起來。”

蘇培盛愣了兩秒,立即吩咐奴才們端酒壇子去了。

溫酒隻覺才剛睡著又被人給推醒了。

“姑娘,姑娘?時間不早了該起了。”

“大勺,別鬧,再讓我睡一會兒。”溫酒擺擺手,轉頭夾住了被子繼續睡。

“姑娘,姑娘?”

那個磨人的聲音依舊在叫,溫酒到底還是忍不住坐了起來:“臭大勺,信不信我今天不給你雞腿吃?”

這日子可太難過了,外頭天還沒亮呢,被四爺叫了半天不說,這個大勺也來磨人。

滿臉怨念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根本就不是大勺。

“流蘇?”溫酒困意頓時少了一半?

流蘇滿臉的笑:“姑娘,今日是您回府的日子,眼瞧著貝勒爺就要回來了,咱們要不先漱洗?”

“啊?”溫酒尚且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你吃錯什麼藥了?”

這麼快就屈服在自己的石榴裙底下了?

流蘇臉上的笑僵了一瞬,卻又硬著頭皮道了句:“姑娘,瞧您說的,奴婢以後既是要跟著姑娘的,自然是要到姑娘跟前伺候了。您今天想要梳什麼發髻?”

溫酒懵懵的看著流蘇眨眼睛。

流蘇硬著頭皮繼續找話:“姑娘您該真心打扮一番,畢竟今兒個咱們就回府了……”

溫酒雲裏霧裏的起身,眼睛一直沒從流蘇身上離開。

身旁的大勺這會兒也打了熱水回來,笑嗬嗬的說:“姑娘起來了,大勺伺候您漱洗。”

緊接著瞧見流蘇,眉頭便皺起來了:“你怎麼還是跟進來了?”

流蘇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即刻陪著笑臉到道:“大勺姐姐,我是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這才想著過來幫忙的……”這般說著,又忍不住去瞧溫酒的臉色。

溫酒也不說話,任由著她們兩個伺候。

大勺十分防備流蘇,溫酒身上用的東西,手帕,都不怎麼讓她碰。

隻不過收拾到最後要給溫酒紮頭發的時候,大勺便是犯了難:“姑娘,今日還是您自個兒來?”

每日梳洗,讓大勺喝溫酒兩個最犯愁的就是頭發。

自打離了山楂,溫酒就沒有好好的給自己弄個發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