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康熙爺淩厲的視線在他諸位兒子身上掃了一圈,冷聲道:“都安生些,讓她自己說。”
溫酒:“奴才……錯……哪兒了?”
溫酒這會是真懵了,這到底是鬧哪出啊?
碰巧此時又聽奴才進屋子裏頭傳話,道:“皇上,大福晉帶到了。”
康熙爺冷冷的勾了勾唇:“嗬,成,人快到齊了。叫起來吧。”
溫酒眨眨眼。
大福晉?
該不會說的是剛剛打架的事吧?
大福晉進了屋子,卻是比溫酒自覺的多,直接並排跪在溫酒旁邊,扣了一個首道:“皇阿瑪,兒媳知錯了。是兒媳的不是,惹的額娘和德母妃兩個生了氣,兒媳回頭必定向著額娘和德母妃兩個請罪去。”
大福晉說著,當下又是一個頭磕在了地上:“請皇阿瑪責罰。”
康熙爺看了一眼自己這兒媳,到底是冷冷哼了一聲:“不怪你,起身來吧。”
而後便將視線轉到了溫酒身上,眯起眼睛來:“現在可知道你錯在哪兒了?”
溫酒也明白了,康熙爺真是說的今日德妃和惠妃兩個吵架的事。
眼珠子骨碌一轉,便是學著大福晉的樣子,扣了個首道:“是奴才的錯,奴才惹了德妃娘娘和惠妃娘娘兩個生了氣,奴才回頭必定向著兩位娘娘請罪去,還請皇上責罰。”
這話一出,身旁剛剛站起身的大福晉整個愣在了原地,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呢?
九爺這也忍不住扶額,嘀咕道:“小四嫂可真有才。學大嫂說話都不能改兩個字嗎?”
十爺:“還是改了幾個的。”
九爺:“……”
上頭康熙爺聽了,也是瞧了溫酒好一會兒,見溫酒一臉認真,一時又忍不住被氣笑了。指著她好一會兒:“可真有你的。”
一時竟不知訓她些什麼。
說她聰明吧,也是聰明的,知道學大福晉,也知道賣乖。
說她不聰明吧,她學的一字都不落。到現在怕是還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大福晉為何要這般說。
“皇阿瑪,您剛剛叮囑的羊肉串,兒臣幫你烤好了,您嚐一嚐兒臣的手藝是否有進步?”
正是周圍冷凝的時候,就見四爺端著個托盤到康熙爺跟前,雙手呈了上來。
康熙爺緩緩地將視線轉移到自家四兒子的身上,隻見他目不斜視,似乎瞧也沒瞧溫酒一眼的模樣。
又像他手上的托盤看了眼。羊肉串而今還是滋滋冒油,香味兒直勾勾的往鼻子裏頭鑽,顯然是剛剛烤好的。
康熙爺眯著眼睛瞟了四爺一眼,終是伸手拿了一個羊肉串出來,直道:“倆人一個德性。”
四爺像是沒聽見似的,便是又將端著托盤回到了他烤燒烤架子上麵,隨意拿了個蝦,隻道:“這蝦烤了幾次都烤不好,皇阿瑪,要麼讓酒兒到我跟前來,罰她給您烤蝦成不成?”
康熙爺冷冷哼了聲,又看了一眼溫酒,終是擺手,不理人了。
九爺這會兒待在四爺身旁,即刻對溫酒招手:“快來啊小四嫂!”
溫酒瞧了眼康熙爺,便是爬了起來,又瞧了一眼身旁的魏珠:“你也快起來吧。”
說罷,悄咪咪的蹲到四爺旁邊來。
恰好,上頭康熙爺忽然轉頭看過來,溫酒嚇了一跳,撲通一下便直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