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也被唬了一跳,即刻俯身前去聞了聞,又用小拇指稍稍蘸了些味道,嚐了些。
而後麵色便帶了幾份古怪,立即道:“回皇上,這是這應當是蝦粉。”
“蝦粉?”康熙爺皺了皺眉頭,看了下頭的溫酒。
溫酒立即道:“皇上,蝦粉是平日裏體鮮用的,之前酒兒還給皇上送一些蝦肉做的醬,和那個有異曲同工之妙。說來,皇上您昨兒個還用過的。”
康熙爺恍惚之間才拍了拍腦袋:“啊,朕曉得了。朕還讓你把這東西拿來給朕瞧。”
溫酒點頭:“正是。”
話畢,康熙爺便是皺著眉頭看向身旁的惠妃:“你這個蠢笨的性子,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伍2⓪.С○м҈
惠妃一聽,呆愣了幾分,立即開始抹起了眼淚:“皇上妾身是真的不知曉,妾身這人一向耿直,您也知道的。臣妾這個腦子,有的時候就是不聽使喚。臣妾……臣妾這就給德妃妹妹道歉!德妃妹妹,你可就萬萬別和我一般見識,我就是擔心太後心切。才冤枉了溫側福晉。明兒個我就帶著大禮去道歉。”
德妃看了一眼惠妃,到底還是磨起了牙,她天天披著這一幫這一張愚蠢的皮,整日在宮裏頭橫行霸道,偏偏卻又拿他沒辦法,到底在皇上的眼裏還是認為她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女人。
“姐姐說的可真輕巧,”德妃過去把溫酒扶了起來,摸著她的腦袋的:“好孩子,此番你嚇壞了吧?若當真被冤枉了,今日你怕是要去慎刑司了。幾個孩子,從此就多了一個去過聖心寺的額娘。便是老師的顏麵也要落地了。
你別怕,皇上她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皇上聽著這話,便知曉德妃心裏頭是有氣的。
再看向惠妃,也忍不住皺眉。惠妃這兩日時不時的總是招惹她。說來,德妃到底是受了些委屈。
當下瞟了一眼惠妃:“還不快些回去!鬧得朕腦仁疼,給朕好好的在宮裏頭反省反省。沒有朕的吩咐,不得出宮。”
說罷,便是對著身旁的人擺了擺手。
德妃聽了這,便也是還覺得有些不解氣,若是被她弄成了,酒兒身上要背著一輩子的汙點,老四也要落得一個治家不嚴的名聲。
隻是,也曉得皇上而今怕是不會重罰,大過年的不給她惠妃顏麵,直接禁足,已經是不輕的責罰了。再鬧下去想必也討不到便宜了。
當下瞧也沒瞧慧妃一眼,隻微微拂了拂身:“皇上,臣妾……不想和惠妃姐姐再糾纏下去了。臣妾還沒瞧見娘娘呢,這心裏實在是不踏實,受不受委屈的都不要緊,還是太後娘娘的身子最重要。”
康熙爺當即又瞧了一眼,身旁還站著的惠妃:“還不快走?”
接著,便是親自攜了德妃的手,進到了屋子裏頭去。
這頭,惠妃出了慈寧宮的門,臉上的氣怒便漸漸的消散於無形,隻是目光涼涼的回頭瞟了一眼。
“便宜了她們。”
身旁的王嬤嬤臉色也是帶了幾分冷然,壓低一些聲音道:“娘娘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隻是沒想到那德妃會這般護著那溫酒,但凡她沒有硬剛,咱們怕是已經拿了人了,奴才保證能在她身上塞些東西。”
惠妃搖頭:“倒是不一定,那溫酒是有幾分功夫在身上的。本宮還真擔憂你失了手。
這般看來,倒是要重新估量她們了。”
“娘娘,若是這般棘手,可要給大人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