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爺想嗎?”四爺忍不住揉了揉溫酒的腦袋:“你可知多年來滿蒙聯姻所謂哪般?”
溫酒:“自然是為了安撫蒙古各部。”
四爺點頭:“這法子爺甚是瞧不上,可是頂不住它管用。
喀爾喀部落裏,他詹達固密世子之位不可撼動,說一句民心所向也是可以的。
即便他來求娶大清公主,皇阿瑪十有八九也是要點頭的。
而今他主動要求拜你為師,跟著我們回京。你說,往後的喀爾喀部落,還會不忠心嗎?”
溫酒眨了眨眼睛:“要麼說爺的腦瓜子好使了,剛才我見皇上看到禮物就答應了,還以為諾內親王給了什麼東西賄賂皇上,然後才有這麼一出呢。”
“胡言亂語,怎麼叫賄賂?那是進獻。”四爺當下又道:“其實,諾內親王送什麼都不要緊,畢竟他已經把喀爾喀的未來交給了皇阿瑪了。
是以,這個徒弟,你必須要收,而且還要教好才是。”
溫酒眨了眨眼:“可是,我不知道該教他什麼呀。”
四爺:“如何教導他的事情交給爺,你不用放在心上,擔個名頭也就是了。”
溫酒尚有幾分不確定:“哈?”
四爺擲地有聲:“嗯。”
“主子,房嬤嬤求見。”
二人說話間,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了聲音。
溫酒猛的起身:“糟了,酒兒這腦子,怎麼將太後給忘了!爺,我得去看看太後啊。”
說罷,即刻下了馬車。
四爺皺著眉頭想要叮囑兩句,還未等開口呢,麵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掀開簾子瞧,那丫頭隻留了一個背影給他。
四爺心裏頭正堵得慌,一回頭就見到蘇培盛那一張嬉皮笑臉的模樣,頓時眯起眼睛來:“看什麼看?再敢看一眼,爺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奴才該死,奴才不敢!”蘇培盛本是樂嗬嗬的等著自家主子吩咐呢。聽了話,直恨不得把腦袋紮到地底下去。
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這才悄咪咪的抬頭去看了一眼。
好在四爺已經坐回了馬車裏,他這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當下翹首以盼的向著溫酒剛剛離開的方向瞧了一眼,心說側福晉可快些回來吧。
主子近些時日便是心情不對勁,一日更比一日難伺候了。這脾氣也是愈發的琢磨不定。除了側福晉,便是沒人能治得了了。
“蘇培盛,滾進來!”
忽然聽到馬車裏都傳來聲響,蘇培盛嚇的一個哆嗦,幾乎下意識的求救般的向周圍瞧了一圈。
顯然周圍的人沒有一個能幫得到他的。
沒法子,隻得深吸一口氣,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爬上了馬車。
……
溫酒這頭,上了太後的馬車之後,這才發覺康熙爺竟是還在這兒陪著太後說話呢。
“奴才見過皇上,見過太後娘娘。”
“你這丫頭,可算是回來了,快來幫哀家瞧瞧,臉上的東西能否拿下去了?”
“太後您莫要著急,酒兒這就幫您取了去。”
溫酒說著,立即挽了袖子,上前頭去幫太後清洗臉上敷著的麵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