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王陽明來說，出手與不出手都在他的一念之間而已。
心學的最高境界，那便是知行合一。
一切隨心，行隨心動。
他既然答應出手，那定然會給朱棣創造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
所以就在他話音落下後的瞬間，整個大明的國土上刮起一陣清風。
清風所到之處，萬物皆長。
然而當清風到達明帝國邊境後，原本還在疾行軍的程慕等人瞬間轉換了時空。
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們便已經出現在明帝國的國境線上。
“這是？”
管亥等人心中大駭。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仙手段，讓他們在眨眼間便回到了邊境。
“神術，還是妖術？”
郭嘉麵色沉重的看著這一切。他想散開神識，探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立即他便發現，自己的神識已經無法進入明帝國境內。
宛若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絕在明帝國之外。
“有意思！真有意思！”
此時回過神的程慕忍不住拍手叫絕。
將自己這邊的至強者全部都隔絕在外，那明帝國內的戰事，還不是任由朱棣決斷？
他很好奇，明帝國內到底有何人才擁有這神鬼莫測的手段？
連神台後境的黑令都被悄無聲息的送了出來，難道朱棣麾下真的有踏出那一步的人？
“它喵大爺的！”
黑令義憤填膺，“本喵隻需要再過一千招，就能將那劉伯溫咬死。”
“他居然叫幫手，真是氣死本喵了！”
若是它能衝進去，此刻早就衝進去報仇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程慕製止了急躁的眾人，他的腦袋快速轉動起來。
能夠在袁天罡、劉伯溫之前踏入那個境界，此人定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明帝國、名氣極大、地位極高......”
想了一圈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名字。
陽明子，王守仁！
“孔、孟、朱、王！就是他！”
鎖定了目標後，程慕頓時恍然大悟。
孔子是聖人，孟子是亞聖，朱熹也被人尊稱為朱子，那名氣不弱於他們的王陽明，自然也有資格稱之為亞聖！
以聖之名，王陽明自然是踏出了那一步。
“陛下，對方真的是踏出那一步的至強者？”
看到程慕恍然大悟的模樣，蕭何不可置信的詢問著。
神宮境。
即便是當日來的女帝，也達不到那個境界吧。
“嗯。”
程慕收斂了神色，淡定的說道：“對方雖有神宮境強者，但如若要殺我們，早就殺了。”
“想必，他也並不是完全聽命與朱棣！”
區區人類帝皇，怎麼可能使喚得動神宮境強者。他隻要一想，便能想到定然是朱棣苦苦哀求所致。
“那我們？”
程慕的話語並未讓蕭何等人心中安定，此時他們還在擔憂明帝國內自家將士們的性命。
沒有了他們這些至強者庇護，那這數百萬將士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被趕出來的不僅僅隻有他們，就連翼王軍統帥石達開，此時也被扔了出來。
“等。”
程慕安撫著眾人說道：“我們不能進去，那便等隱龍使的消息。”
他發現了，被扔出來的隻有鬼神境強者。但凡鬼神境強者之下，此刻應該都還在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