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孫姓男子連忙拉住他的袖子,對搖了搖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男子連忙止住了話頭,一臉歉意地看著四周。
“這小小的茶肆可真是熱鬧。”桓儇拿著茶盞在手中把玩,囅然莞爾,“原本我隻是出來喝個茶。沒想到還能聽見這麼多有趣的事。”
聽出桓儇話裏的意思,掌櫃連忙跑上前來打圓場。吩咐小二重新上了壺茶水,親自斟茶遞了過去。
“客官莫和他們一般見識。文人嘛難免有些脾氣。”
掃了眼滿臉堆笑的掌櫃,桓儇接過茶盞擱在一旁,“是這麼個理。可若是諸位平日裏行事勤勉,為國為民。又豈會懼怕考課和銓選的結果?”喵喵尒説
剛才議論的幾人麵上雖有不服,但是清楚這是天子腳下。眼前這二人氣度不凡,指不定的誰家的娘子郎君。傳出什麼,於他們的仕途總歸不好。
張桎轅歎了口氣,拍了拍還在地上的醉酒者,喚道:“孟兄,醒醒。”見人不醒,無奈地朝桓儇拱手作揖,“二位別見怪。孟兄他行事素來放蕩不羈,喝酒便瘋也是老毛病。”
桓儇聞言神色如常地點點頭。似乎絲毫不在意孟兄剛才的無禮之舉。
鬧劇散去,茶肆又恢複了寧靜。眾人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飲茶的飲茶,談詩論道者談繼續。仿佛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在茶肆中又坐了一個時辰,桓儇和裴重熙隨即起身離去。
臨行到門口時桓儇驀地止步,冷銳的目光從一眾人身上掠過,眼露深意。
“陽天,我記得你擅長丹青。剛才說話的那幾人樣貌你可記住了?”剛踏上木階,桓儇側目看向隨行的陽天道。
聞問陽天作揖,“屬下明白。”
倚著軟枕,桓儇眉頭緊鎖。宗家究竟在背後玩什麼把戲。明明知道自己手中握著他的把柄,還要給自己找麻煩。
想到這桓儇揉揉額角,掀簾往外瞧去。雨水順著車沿滑下,打濕了簾子。
“長名榜已經送到了尚書和門下省。最遲約莫後天就會放榜。”斜眄眼桓儇,裴重熙語氣柔和。
“梁承耀也在回來的路上。”指尖拂過鬢上的流蘇簪,桓儇眼中滿溢冷意,“宗家若要動手,也應該在最近幾日。”
彼此的熟稔,讓二人默契一笑。說話的功夫已至裴園門口。
將傘遞給裴重熙,桓儇挽唇輕笑,“長安春寒,好好照顧自己。”
“好。”
沒有多言一句,裴重熙移步進了裴府。直到桓儇的馬車遠去,他才重新站回到階前。望著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斂眸一歎。
“主子,事情已經安排妥當。您隨時可以動身。”說到這陽天看了看裴重熙,眼露不解地道:“不過恕屬下直言,您何必瞞著大殿下呢?主子也該想想自己,萬一是澄如禪師誆您來著,您擔憂的事情並不會發生。再說了大殿下智多近妖,您又是八麵玲瓏。你二人攜手一定可以其利斷金……”
聞問裴重熙低頭看向腕上的紫檀佛珠,搖了搖頭,“不管真假如何,我都不敢拿她的性命前去做賭注。更何況那些人對她的威脅太大,她又太看重桓淇栩。若她知曉一切,也未必肯信我的話。如今這樣便好,你無需多費口舌。”
陽天應聲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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