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高娘子。前院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去剪彩開門呢。”前院跑來個年輕娘子,氣喘籲籲地道。
聞言高絳婷點點頭,又看了桓儇一眼。得到許可後眾人一齊往前院去。
眾人踏進前院,站在門口的楊逸飛和謝長安瞧見桓儇。緩步上前折膝叩拜,三呼千歲。三聲千歲落在一眾婦人耳中,皆是一臉詫異地看著人群中傲然而立的桓儇。
她們實在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和她們一塊吃桃子,學刺繡的小娘子,居然會是當朝的大殿下。
“都起來吧。”桓儇麵上笑容和煦,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民婦愚鈍,居然.....”孟二娘一臉窘迫地看著桓儇,小心翼翼地詢問,“大殿下您應該不會……怪罪民婦吧?”
一旁的韋曇華聽了忍不住一笑,“孟娘子你想什麼呢。大殿下素來仁厚,又怎麼會怪罪你呢。”
話止,桓儇點點頭以做回應。
聽了這話孟二娘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大殿下會責怪我們不敬呢。”
“怎會。說起來本宮還要謝謝二娘你教本宮刺繡。”說著桓儇舒眉,目光柔和地看著不遠處聚集的百姓,輕聲呢喃一句,“連累你們是朝廷之過。”
聲音尤為低,哪怕是離得極近的韋曇華也未曾聽見桓儇此言。吉時至,眾人連忙到府門口拉紅綢的拉紅綢,燃爆竹的燃爆竹。
一陣爆竹聲後,桓儇同著高、李二人一塊拉下紅綢,露出匾上的慈幼院三字。
字是桓儇親手所寫交給高絳婷,找人刻成匾額。慈幼院成立益州城中百姓麵露歡喜地鼓起掌來,對桓儇的誇讚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會子剛剛剪彩完。隻見蘇鳳棠和李裳秋從人群中走出,二人朝著桓儇拱手行禮,喚了句大殿下。
“你們來了。她們正打算去施醫贈藥,你們要一塊去麼?”桓儇挽唇柔聲道。
“蘇大夫聽說您讓人在城中施醫贈藥,便帶著民女一塊來。”話止李裳秋從袖中取了個雕花木盒遞給桓儇,笑道:“當日若無大殿下出手相救,隻怕我姐妹早就死在街頭。更別說替父親正名。這是民女的一點心意……”
接過李裳秋遞來的木盒,桓儇疑惑道:“這是?”
“之前聽若桃說您時常睡不好。民女便按照亡母留下的法子,為您做了些香丸。此物最為安神凝心。”
聞言桓儇含笑看著李裳秋。這兩姐妹倒真是個妙人,為倒是有點好奇這二人究竟有個怎樣的父親,才能教出兩個這般有趣的女兒來。
李裳秋再度朝桓儇一拜,繼而轉身離開
一旁的蘇鳳棠看了桓儇一會,挽唇道:“先前我以為大殿下也同長安那幫人一樣,隻知道勾心鬥角。為了自己的欲望殘害百姓,沒想到你和他們不一樣。”
“未必不一樣,隻是本宮和他們謀算的不一樣罷了。蘇先生當真不願意來長安?”隨著日頭漸大,桓儇往後挪了一步,發間步搖微晃。唇角浮起一絲笑意來。
“這個問題蘇某回答過了。長安浮華哪裏比得上閑雲野鶴,來得自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