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曉大殿下和裴中書是舊識。可此事事關重大,臣不得不擔心。如今陛下剛剛即位不過一年,若真有什麼差池。臣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先帝交代,還望大殿下能夠公私分明,切莫徇私枉法。”溫行儉陡然轉了矛頭,拿駕崩的先帝來壓桓儇。
她與兄弟關係甚佳。這會子聽溫行儉提前先帝,她的兄長。桓儇眉頭一皺,淡淡瞥了眼溫行儉,眼中有銳利劃過。早先前她奉先帝密旨回到長安,一來是為了輔佐幼帝,二來是為了監視裴、溫二黨。
穀她深知朝局需要平衡,所以對於裴、溫二黨皆未過分打壓。若不是溫家行事猖狂,她也會將溫家如何。畢竟是淇栩的外祖家,總不能讓淇栩難過。
這會溫行儉突然將矛頭轉向她,她卻毫不在意地淡笑一聲。全然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樣。
甫一人群中的陰登樓出言道:“為什麼裴中書一直不說話?”
“是呢,裴中書怎麼不解釋解釋。”見是陰登樓說了話,溫行儉麵上浮過喜色。卻滿眼疑惑地道:“難不成真的有苦衷?”
這矛頭最終還是轉回到了裴重熙身上。一切又繞回了原點。
裴重熙從朝會開始隻在陛下封賞桓儇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剩下的時候都十分安靜,仿若不存在一般。
突然聽見有人提及他的名字,半斂著眸的裴重熙忽而睜開眼,懶洋洋地道:“諸位剛才好奇是在某為什麼要深夜離開定襄?”
“是。還望裴中書給陛下一個解釋。”吳駟抬首與他相視。
“解釋什麼?”裴重熙屈指彈袖,看向溫行儉道:“諸位不會覺得某想通敵叛國吧?”
忽然被問到的吳駟,愣了愣,忙道:“是與不是,隻需查證一二便知。”
聞言裴重熙輕哂,悠悠一眼望向禦座上的桓淇栩,“陛下以為如何呢?”
“朕……”
“既然諸卿都覺得裴中書有罪。那依本宮之見,不如暫且讓裴中書停職查看。”桓儇聲音寡淡如舊,“諸卿以為如何?”
似是沒有想到桓儇會這麼快鬆口,溫行儉麵上詫異難掩。
“那臣就多謝大殿下體恤臣勞累多年,終於肯放臣一個清閑。”麵對桓儇的話,裴重熙並沒有表現出過度詫異。甚至鳳眸中都揚了零星笑意。
桓淇栩亦是滿心訝異,卻也不得不同意此事,“那便依姑姑所言,由禦史台派人前去定襄調查此事,還裴中書一個清白。”
“陛下聖明。”
事情順利地令溫行儉有些意外。直到內侍宣布散朝的時候,他仍舊未回過神來。若不是身旁有人拍醒他,他還不知道要站到何時。
看了眼隻剩下他們幾個的太極殿。溫行儉深吸了口氣,皺眉望向遠處。
遠處裴重熙步履悠哉地步下玉階。察覺到身後的視線,他轉過頭溫潤一笑。很快就沒了蹤影。
“恭喜溫仆射暫除心腹。”
“不。”溫行儉聞言搖搖頭,“這不像他們倆的作風。”
說著他疾步往外走去,他得盡快將此事告知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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