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長的尾音落下,裴重熙斂眸輕應。握住了桓儇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二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口。
“這次是溫氏布的局。他們既然有意翻出當年的舊事,我何不如順了他們的意呢?”桓儇的臉貼著裴重熙的寬厚的背,語調裏呷了幾分笑意。
聽見桓儇的話,裴重熙轉身,“所以你是故意帶他們去的?若溫家借此事對你動手,自然不會讓你那麼容易脫困。”
“我若是怕就不是桓儇了。”迎上裴重熙含笑的眸子,桓儇掀唇,“左右他們溫家想置我於死地,我何須再同他們客氣。新仇加舊恨一並算上,讓他們退無可退。”
溫家沒幾個成器的,溫行儉雖然身居左仆射,但是論辦事能力比起其他人來說還差些火候。至於溫藺兩兄弟比溫行儉好上那麼一點。可比起溫嵇來說還差得遠。
這些年溫嵇居於幕後,看上去不理事,實際上溫家大部分權力還落在他手裏。這兩次的事情,隻怕都是出自溫嵇的授意。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說了這麼多,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薛君廓?”桓儇唇梢揚起一絲弧度,眼神裏猶帶著溫和,“或者明日再去。”
“你剛受傷,各方都想看看你到底傷得如何,還是再等等比較好。再說了離開我這麼久,僅憑昨日就想補償我?未免也太小氣了。”
漆黑珠瞳裏蘊了一脈幽光在她身上遊轉,察覺到不對勁的桓儇轉身便走。豈料對方伸手拉住她的臂彎,施以巧勁帶入懷中。
二人武功同出一轍,彼此皆了解對方的路數。桓儇人還沒靠近裴重熙,雙臂借力抵在了他胸膛上。
看著反製住自己的桓儇,裴重熙雙手枕在腦後,嘴角掛著笑意。大有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覷著裴重熙含笑的臉,桓儇挑唇。大方地扯開他衣前係帶,纖細手指沿著他胸膛一路滑到腰際,再無動作。
二人間現在曖昧的很,可偏偏兩個人都毫無動作。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麼,還是另有打算。
“景思,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呢?”桓儇眉眼彎彎,猶帶笑意。
裴重熙聞言不答,反倒是揚首湊近桓儇。
“這地方硌著我不舒服。”說著裴重熙輕巧地扣住她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撈了起來。
短暫怔愣後桓儇回過神,此時裴重熙已經抱著她往一旁的書房而去。
這書房是她放機密要文的地方,平日裏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進來。這會子裴重熙不僅發現了這地方,甚至還堂而皇之地把她帶進來。
“這是本宮的地方,豈容你放肆!”桓儇受製於他,隻能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
到底還是用上了力,裴重熙悶哼一聲。空出來的手掃開擱在案上的文書,將她擱下。自己隨之欺身而上,把人禁錮在自己掌控的範圍裏。
“裴重熙!”桓儇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又發什麼瘋。”
聞言裴重熙抬首,低笑道:“殿下忘了回來那日欠我的事?難道您想欠債不還。”
聽著裴重熙惡意滿滿的語氣,桓儇想起來是什麼事情,皺眉滿眼疑怪地看著他。她怎麼這個時候才發現,他這般計較這種事。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