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嗓音落下。裴重熙展臂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頭上,聲音似若春風,“那臣的心對大殿下之死靡它。”
“我亦如是。”
短短四字,已將彼此的心昭然於前。他亦將她擁得更緊。
“大殿下,謝長安回來了。”
聽見徐姑姑的話從亭外傳來,桓儇舒眉一笑,“他回來的倒是時候。走吧,去看看他給我們帶了什麼好消息。”
言罷桓儇溫柔地挽過裴重熙臂彎,相攜往會私客的花廳而去。
正在飲茶的謝長安看見二人遠遠而來,又看看身旁一臉鎮定的武攸寧和梁承耀等人。眉目微挑,眼露促狹。
斂衣坐下後桓儇拂袖免了幾人的禮。望著一臉促狹的謝長安,柔和地挑唇,“回來了?”
“微臣幸不辱命。這是您要的驚喜。”說完謝長安從懷裏取了個木匣,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桓儇。
摩挲著木盒上的雕花,桓儇囅然而笑。
“你放心。本宮會親自給荀鳶添妝。隻不過本宮有個條件。”桓儇柔柔一笑,“本宮的女學還差幾個幫手。荀鳶伶俐,很適合。”
仿佛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謝長安眸中布滿訝然。
“臣謹遵懿旨。”
本就十分滿意謝長安的能力,這會子看他的眼神更是柔和了不少。諸多事情一展開便轉到了溫家身上。
聽著自己府上一眾幕僚的議論,桓儇彎了彎唇。眼光滑倒笑得溫和的裴重熙身上。
對方察覺到她的動作,捏了捏她的手心。
“既然這兩次都是溫家動的手,本宮也不打算再留他們。”說著桓儇眼中冷意大盛,把玩著茶盞,毫無情味地道:“通知禦史台那邊上奏彈劾溫家。理由就用溫家縱族人行凶,意圖不軌。”
“大殿下,這樣是不是不妥。”陰登樓忽地出言道。
斜眄一眼,滿臉不讚同的陰登樓。桓儇哂道:“朝局裏從來可沒情誼可言。更何況溫行儉野心勃勃,如今的溫家已經不是個合格的臣子。刀不趁手,自然得換掉。”
聽出桓儇語氣裏的不虞,武攸寧趕忙拉住了陰登樓,衝他搖搖頭。
將二人的動作收於眼中,桓儇似若不知。
“另外謝長安你親自去審問薛君廓,想法子讓他把罪認下。本宮要溫家孤立無援。”
“喏。”
等她吩咐完全部人,已經到了暮夜四合的時候。天際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眾人也相繼起身告辭。
看著那道逐漸逼近自己的斜陽,桓儇長籲口氣。
“景思,你先回去還是留下來等我?我想進宮去看看淇栩。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自己決斷。”
“他已經不是孩子。”
“我知道。可他年齡擺在那,他畢竟不是我們。免不了會有猶豫的時候。”說完桓儇握住裴重熙的手,沉聲道:“你放心。這事不單是為了你我,更為了天下安寧。”
沒再反駁桓儇的話,裴重熙朝她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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