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苦肉(1 / 2)

擔心桓儇的身體,韋曇華不敢久留,當即同她辭行。她仰麵而躺,伸手捏了捏眉心。最終還是合眼,沉沉睡去。

許是因為有孕的緣故,再加上又有幾日未能深眠。等桓儇醒來,已經是第二日辰時。婢子已經挑了殿外的簾幔,微茫的天光透過屏風落在她身上。

久睡傷身,桓儇隻覺得四肢酸痛且疲乏得很。她深吸口氣,緩緩坐起來。喚了婢女進來伺候她洗漱。

伸手探入銅盆,看著一旁冒著虛虛渺渺霧氣的熏爐。桓儇蹙眉,揚揚手示意婢子把熏爐撤下去,又令白洛打開窗戶。

屋內香氣散盡,桓儇長舒口氣。

徐姑姑進來的時候,剛好遇見端著熏爐出去的婢女。攔下婢女,掀開纏枝紋瓷蓋。俯下身嗅了嗅已經燃了一半的香塊。揮手示意婢子退下去。

聽見腳步聲,桓儇擱下手中粉盒,“以後屋內別燃香,另外本宮一應之物,徐姑姑你要多留心。總之……多加小心。”

“奴婢明白。”接過白月手中的玉梳,徐姑姑沉聲道:“是否讓尚衣局那邊來量夏衣?”

雖然桓儇才一個月身孕,但是府中人多眼雜,再加上日子一長,體態亦會有變化。裁好夏衣能減去不少麻煩。

桓儇聞言眯了眯眸,低頭看向妝鏡。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不必。去熏風坊請那邊的趙師傅來。”

明白意思的徐姑姑,點點頭。

用過膳,還沒一會何姑姑端著褚漆木盤進來。持起藥盞倒了藥湯出來,遞給桓儇。

濃重的藥味熏得桓儇皺眉,忙以袖掩鼻。

“殿下,孫太醫特別交代了。”徐姑姑溫聲道:“您的身體得用藥,這胎才穩。”

低頭看了眼麵前褐色的藥,桓儇極不情願地,端起藥盞一頭飲下。藥才入口,知寧急切的聲音傳入耳中。

“大殿下,出事了。”

桓儇擱下茶盞,聲線冷了下來,“出什麼事了?”

“剛剛刑部那邊來消息,說是兩個儒生受不住刑,拿筷子磨尖了……”剩下的話知寧沒在說下去,眼露擔憂。

看著知寧桓儇抿唇,囑咐侍女替她綰發更衣。登車出門前往刑部。

荀淩道已經在門口侯著,見桓儇來了。連忙將她迎進了牢內。

“到底怎麼回事。”見陰登樓站在前麵,桓儇快步上前。

掃了眼那兩句儒生的屍體,在他們喉間赫然有一個血窟窿。很顯然是被利器所刺而亡。

“前日剛剛審過二日,但是二人就是不肯開口。咬死自己根部不認識溫家,說是大殿下你草菅人命。”陰登樓看了看桓儇,見她神色如常,斟酌道:“我們沒再審,讓他們在獄中思過。誰曾想……”

為了防止人犯自殺,牢中並無任何尖銳之物。也不知道兩人從哪弄來筷箸,磨尖了用它自盡。

一旁的仵作拿木盤以白布墊著,托到桓儇眼前。白布上躺了兩根磨尖的筷箸,尖端凝著一點暗紅。

“去查查這幾人送飯的獄卒都有誰。”桓儇深吸口氣,瞥向荀淩道:“記得封鎖此事。”

若是換作普通犯人自盡了便自盡了,可偏偏是這幾個儒生,儒生死在牢中,一旦被其他人知曉與她不利。更何況陰登樓不會單因為光死了兩個儒生,而命人請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