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寺山門前,風度氣度俱佳的道玄表情冷了下來。
看向中央佛殿,道玄冷聲開口道,“普泓、普空,我家師尊前來天音寺,你等還不出寺迎接?”
道玄聲音大不,卻在整個天音寺方圓幾裏內回蕩不歇。
山門前,年輕的天音寺和尚變了臉。喵喵尒説
“大膽!”
“我佛座下,你等敢對方丈大師和普空大師不敬?”
李爾一行人沒有跟年輕的和尚計較。
天音寺中央佛殿中,普泓和普空兩位神僧變了臉。
“是道玄!”
“仙祖來我天音寺幹什麼?”
“普空師弟,立馬召集所有弟子,隨我出去迎接仙祖。”
洪鍾大呂鳴響,天音寺上千弟子立馬彙聚,交頭接耳,有些摸不清狀況。
方丈普泓大師神色緊張,持一杆明王降魔杖,快步走向山門外。
在普泓大師身後,普空、普德兩位神僧的表情同樣嚴肅。他們從普泓師兄口中聽過了那位仙祖的事跡,也知道那是一位駐世真仙。
“天音寺普泓。”
“天音寺普空。”
“天音寺普德。”
“拜見仙祖。”
山門前,三位神僧同時朝李爾躬身行禮,表情畢恭畢敬,甚至還有一些拘謹。
數千天音寺弟子看傻了眼。
這裏是天音寺,正道領袖之一的天音寺的啊,更是當今天下的佛門祖庭。幾位神僧在天下僧侶和佛門信徒眼中,地位無比崇高。
對麵那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來頭?
他當真是仙麼?
李爾一行人身前,接待香客的年輕和尚嘴唇輕微顫抖,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免禮。”
李爾淡淡答了一句,不再開口。
普泓抬起頭來,小心翼翼朝李爾問道,“小僧冒昧,敢問仙祖上天音寺何事?若仙祖有用得上小僧等人的地方,小僧等人定當鞍前馬後,為仙祖效犬馬之勞。”
道玄看向以普泓為首的三位天音寺神僧,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優越,他聲音不緩不急,不輕不重朝幾人開口道,“三位,我家師尊前來,隻為無字玉璧,請帶路吧。”
普泓幾人看向道玄,眼中是濃濃的羨慕。
按照道玄原本的狀態,最多還有幾十年壽命,可眼下看來,道玄已經得授仙法,返老還童了。
幾人眼神羨慕的同時,又警惕看著兩個同門師兄師弟。
仙祖為無字玉壁而來,那他們是不是跟道玄一樣,有機會拜入仙祖門下?
心念急劇轉動,普泓老臉上堆起褶皺,笑眯眯朝李爾道,“無字玉壁乃初代祖師偶然中發現,鑲嵌在天音寺後山,有種種神異。小僧等人愚駑,無字玉璧留在天音寺也隻是寶物蒙塵。”
“既然仙祖開口,小僧等人斷無拒絕道理,請仙祖移步後山。”
當即,普泓三人側身,請李爾先走。
李爾也用不著跟他們客氣,抬起腳步走向了天音寺後山。
路上,普泓三人不停開口,朝李爾解釋天音寺的曆史由來,但李爾沒有興趣去聽,全程都是道玄皮笑肉不笑在應付三人。
昔日,身為青雲掌門,道玄跟天音寺普泓等人平輩論交。
現在,他道玄已經脫離了青雲,拜入仙祖門下,成了仙道宗弟子,自認比普泓等人身份地位要高上許多,雖然他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可打從心底生出的優越是遮掩不住的。
相比道玄的城府,陸雪琪等年輕弟子就要直接很多,他們跟在李爾身後,一言不發,全程冰冷著臉,眼中甚至還有審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