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取出了七顆蓮子。
想了想，李爾分出三顆交給小龍女，師妃暄和婠婠每人兩顆。
婠婠有些不滿，嘟著小嘴發牢騷，“大叔你偏心，憑什麼龍女姐姐可以分到三顆蓮子，婠兒就隻有兩顆？”
師妃暄不吵不鬧，臉上帶著微笑。
李爾看著身前嘟嘴的婠婠，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婠妖女確實讓人頭疼。
蓮子對自己沒有功效，七顆蓮子，總不能扣下一顆，讓她們三人平分吧？
如果實話實說，在自己心中小龍女的份量要重一些，師妃暄會不會難受？李爾了解師妃暄，師妃暄的胸懷和氣度非尋常女子可比，但這種事情說出來，即使是師妃暄也難免會傷心難受。
至於婠婠會不會傷心難受，李爾倒是不擔心。
這婠妖女沒心沒肺的模樣，想要讓她難受傷心，可能性不大。
“大叔，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就是偏愛龍女姐姐，妃暄姐姐和婠兒在你心中根本不重要對不對？”
婠婠眼巴巴看著李爾，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眼眸轉動間帶著調皮和狡黠。
師妃暄站在一旁，她笑眯眯看著李爾，讓李爾更難解釋了。
小龍女抓著李爾的手掌，她展顏一笑，開口道朝婠婠道，“我是李郎的妻子，他偏愛我多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婠婠小臉上的得意笑容僵硬了，她沒想到小龍女會這麼直接。
師妃暄走上前來，聲音帶著調侃意味開口道，“龍姐姐是他的妻子，我跟他雖然沒有成婚，但他也接納了我。可你這妖女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分你兩顆蓮子你還不肯滿足？婠妖女，人要懂得滿足啊，太過於貪婪可不是什麼好事。”
婠婠偏過頭去，胸脯起伏不定，氣呼呼開口道，“師妃暄，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這樣令人討厭！”
李爾舒了一口氣。
師妃暄沒有吃醋就好。
怎麼說師妃暄也修成了至人境，應該不至於像凡俗女子一般爭風吃醋，胡攪蠻纏。真那樣的話，師妃暄的仙子形象可就崩塌了。
九州山河大地不算廣袤，至少對李爾來說是這樣。
李爾陪著小龍女和師妃暄行走在九州山河間，他們徒步跋涉，收斂了一切神通，如凡人一般看盡人間風花雪月。
李爾自知留在這裏的時間不會太長，他很珍惜跟兩女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兩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們不再是劍仙宮的祖師，也不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們隻是李爾的妻子。
她們如凡俗女人一般照顧李爾的飲食起居，她們如凡俗女人一般替李爾浣洗衣物，盡管李爾早已不需要進食，早已不需要浣洗衣物。
三人溫存，氣氛很融洽。
隻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三人身後跟了一個嘰嘰喳喳的妖女，多了一個錚亮的燈泡。
走遍山河大地，李爾察覺到九州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變化。
這變化是祖龍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