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日起,楚軍將深陷泥沼,損兵折將,直至全軍覆沒!”
驀然想起那日在鬆硯山莊,蘇玉轍離開的時候說的狂話,韓青永把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這時,幾個楚兵慌裏慌張地湊過來,齊齊跪倒在地。
一個楚兵惶惶道:“元帥,西路副將被、被陳雲凰殺、殺了……”
韓青永神色一凜,“怎麼回事?”
楚兵道:“就在台平,陳雲凰她、她路過,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殺了。”
韓青永:“她們幾個人?”
楚兵:“兩個。”
韓青永氣急敗壞:“你們都是飯桶麼?她就兩個人,你們不能把她給我抓來,竟然讓她把將領殺了!”
楚兵縮著脖子,慌張道:“元帥,陳雲凰會妖道,我們打不過她。”
韓青永聞言,一拳錘在眼前的桌子上。
“殿下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周末歎息,“出師不利,後繼堪憂,不如……求和?”
“求和?我西楚的勇士傲骨錚錚,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我韓青永受命於天,生來就是九五至尊的儲君,何曾卑躬屈膝過?求和?想都不要想!”韓青永咆哮著,“本王就不信打不過一個女人!”
周末搖頭歎息,黯然沉默。
至此,周末已絕望了。
這注定將是一場完全沒有希望的戰爭,猶如南轅北轍,韓青永的堅持並不會反敗為勝,隻會讓楚軍敗得更慘烈,更徹底罷了。
但,這話,他不能說,不敢說。
這樣絕望和擔憂同樣襲擊著其他將帥,他們通過彼此無助的對望,將內心的恐懼互相傳遞。
“你們都給我振作起來!沒有糧草,我們就去搶!營帳燒了,我們就把襄城攻下來,住進他們的營房裏去!我們還有鐵甲戰團,還有八卦陣,我們西楚將士天下無敵!”
韓青永紅著眼睛振臂高呼,極力鼓舞士氣。
陳欣怡窩在營帳裏,聽著外麵韓青永的怒吼,不由煩躁異常。
陳雲凰變得越來越強大,她倒好,前路茫茫,不知歸所。
她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妖狐的殘魂呼之即出,“你慌什麼?陳雲凰沒有蘇玉轍在身邊,就是一隻拔了牙的病貓。趁她孤身在外,想辦法潛入襄城,晚上去她房裏殺了她不就行了?”
陳欣怡忿然,“官兵防守森嚴,我怎麼混得進去?那個月初顏這些多天怎麼也不露麵,如果她在的話就好了,她有大神通,會隱身術,如果她肯幫我,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取了陳雲凰的性命。”
“她不是在你額間留了道神識嗎?”狐妖嘲笑道,“我都能感知到,你不用指望她了,她違背天規,已經被打回六道輪回,墜入畜生道了。”
陳欣怡詫異,凝神感應,就見腦海裏盤踞著一條巨大的花蟒,瞪著可怕的圓眼,噝噝地吐著信子。
“對,就是這條蟒蛇,她就是月初顏。你有她之前的神識,如今反而可以驅使她做任何事。”狐妖慫恿,“讓她潛入陳雲凰的寢室,豈不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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