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涼風襲襲。
蘇長歌準時來到太學院,身邊還帶著十幾個膘肥體壯的仆從。
這些都是兄長府上養了多年的家丁。
對他和兄長忠誠無比。
“你們在太學院外麵等著。”
“如若放職的鍾聲響起後我還沒出來,就進到太學院學宮裏來。”
“是!”
蘇長歌將事情吩咐下去後。
沒有贅言。
挑了名看起來最能打的仆從,輕車熟路的走到學宮。
“阿福,你自己找個位子坐著,覺得無聊可以在外麵逛逛。”
蘇長歌說完後,坐在昨天坐過的那把椅子上,手捧一卷書籍細讀起來,像是自己家一樣,看上去悠哉自然。
“好的,二老爺。”
喚做阿福的仆役恭敬回答道。
但他沒有找位子坐下,而是昂首挺胸的站在蘇長歌身後。
雙目炯炯有神,盯著所有從麵前走過的人。
學宮內這群夫子接觸到他凶惡的眼神,一個個都膽怯低下了頭,不敢再竊竊私語的說蘇長歌壞話。
看到這一幕,蘇長歌沒有去管。
正好,耳根子清淨。
“這小子的葫蘆買什麼藥?”
“大清早帶著仆從過來,莫非是終於忍不住,要對監丞大人動手?”
“有可能,咱們要不要派人去通知監丞大人一聲?”
“不用,就一名仆從,怕什麼?”
“更何況咱們本來就是要他鬧,他鬧得越大越好!”
“到那時,不僅丞相有了對付他兄長蘇子由的借口,而且我們也能順理成章的將蘇長歌拒之於太學院門外!”
角落裏,幾名夫子低聲討論著。
目光不時瞟向蘇長歌,生怕他背後的仆從聽到後來揍他們。
沒過多久,監丞帶著書童慢悠悠的從外麵走來。
蘇長歌側目看去,兩人目光對視,監丞看到蘇長歌的一刹那,立即加快了步伐,裝出一副事務繁忙的樣子。
見狀,蘇長歌也不惱。
放下手中書本,向著監丞走過去。
“監丞,入職一事....”
“本官身上現在有公務急著處理,不能與你久聊,你在外麵先等著。”
不等蘇長歌把話說完,監丞就拿出老借口來搪塞,然後瞟了眼他身後長相凶狠的家仆,心裏不屑的冷笑。
以為帶個家仆來就能讓逼本官屈服?
幼稚。
“無妨,那我就在外麵等監丞你處理好公務。”
知道對方想晾著自己,蘇長歌麵色如常,語氣平淡的說道:“不過還望監丞你能快點,畢竟這可不是小事。”
“如果放職之前還沒有處理,那就麻煩了”
“行,那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監丞不鹹不淡說著,心中嗤笑道:“你入職算什麼大事?”
“還放職之前未處理就有麻煩?你有膽子就現在動手!別以為有個吏部尚書的兄長,再帶個家仆就能唬住本官!”
心裏如此想著。
監丞帶著書童快步走進房間。
蘇長歌看了眼關上的房門。
就像沒事發生一樣,麵色平靜,坐回位子繼續看書。
“這人什麼態度,居然還要我家老爺等他。”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阿福有些不滿,但蘇長歌沒發話,他也不好說什麼。
而學宮內的這群人見蘇長歌沒有動手。
不由有些失望。
瑪德。
還以為你帶個仆從來是準備幹架。
結果就這?這就軟了?
孬種!
當然,這群人也就隻敢在心裏偷偷暗罵兩句,真要當麵說出來,道理就不在他們那邊,麻煩的反而是他們。
就如此,時間緩緩流逝。
轉眼之間,兩個時辰已經過去。
蘇長歌依舊在低頭看書,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
不過守在身邊的阿福卻有些替他著急起來。
“老爺,您都在這等了兩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