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指尖上的鮮血沉思了一會後的秦無憂再度站了起來,再度凝視著先前所注視的方向,但是此時海麵上的那艘救生艇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刻的秦無憂目光蘊含著複雜的情緒,卻又十分平靜。
就在剛剛走上甲板的秦無憂忽然感應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與一種死亡的恐懼、顫栗。如同麵對一把隨時可以破開九天蒼穹的絕世神劍,不可直視。
在秦無憂視線的盡頭,一個十二三歲,豆蔻年華的白毛小蘿莉正抱持著自己那萬年不變的姿態,懷抱著一把寶劍,盤膝坐在救生艇上背對著秦無憂閉目凝神。
與別的正在加速逃竄,爭吵慌亂的救生艇不同,這艘救生艇上,除了開船的人之外,抱持著一片詭異的寂靜。十幾個人正襟危坐的坐在救生艇上,這些人都是之前和殺手部長西索在用監控室內縱觀全局的人,後來接到部長的撤離寧靜便開始撤退。
現在這些人身體做的筆直,目光正視前方,一絲不苟宛如一個沒有情緒的雕像。
但是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以及不停瞟向正在閉目養神的白毛小蘿莉的目光出賣了他們此刻真實的內心。眾人抱持著安靜的默契,生怕自己弄出一點聲響,一動都不敢動。
彼此在私底下相互用眼神交流著。
“兄弟,什麼情況這是?這位大佬怎麼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呢。我本來好好的跟著你們撤離,結果一個回頭就看到這位大佬好好的坐在船後,直接當場給我嚇個半死。”
“唉,待在大佬身旁實在是太煎熬了,動都不敢動,生怕她一個看我不順眼一劍直接給我哢嚓了。”
發出這個眼神訊息的人一時間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
從白毛小蘿莉到來那一刻起,眾人就如坐針氈、針芒在背的渾身不自在。常年的殺手生涯,遊離在生氣邊緣線上的他們早就培養出了一種對危險十分敏銳的直覺,類似於第六感,說不清道不明又真實存在。
待在這個被稱為恐懼之劍的白毛小蘿莉身旁時,這種敏銳的直覺一直在提醒他們要遠離此處。就好像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隻有十幾歲小女孩,而是一隻沉睡中的洪水猛獸,光是麵對就已經令人瑟瑟發抖了。
“不至於吧,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同伴,講道理她不能無緣無故對我們出手吧,在場那麼多人呢。”其中的一個人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下白毛小蘿莉,覺得那麼一個看上去除了有些孤僻,安安靜靜的小女孩應該不至於那麼凶殘。
收到這個信息的眾人都對這個人發出了鄙夷的目光。
“嗬嗬,你好像活在夢裏,講道理,你覺得這家夥是個會和你講道理的人嗎?”
“就是,這些年來死在她劍下的敵人和同伴都不知道凡幾了,你還指望著她能因為你是同伴而不出手殺你?她對不對你出手完全取決於她現在想不想殺人,和對方的身份沒有半毛錢關係,若是她想殺人,你就是幽冥殺手組的老大,她想殺你也就殺你了。”
“那確實,若是等會你說有哪個吵到她了,引起了她殺人的想法,她一劍把我們這些人都殺了我都信。”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