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彥文在靖武門外設宴款待胡使,他放眼望去,俞勍歡與張修遠並未在場。

他將眼神瞟向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會意,在俞彥文耳旁低語,“皇上,侯爺與小侯爺隨後就到。”

俞彥文又將目光落在烏延音身上,隻見她一襲白紗遮臉,絲毫沒有要取下的意思。

李公公又在俞彥文耳旁低語,“皇上,這烏延音郡主的眉眼好生眼熟啊!”

被李公公這麼一說,俞彥文也越發覺得這烏延音的雙眸甚是熟悉。

隻是她麵紗遮臉,不好確定她究竟是何人所扮。

上天好像是聽到了俞彥文的心聲,突然間,一陣大風吹過,那烏延音的麵紗隨風而起。

俞彥文魏初李公公三人一見烏延音的麵容,大驚失色。

此人分明就是魏知鳶的貼身侍女阿音!

俞彥文故作鎮定,他目視前方未見趙淩寒,遂問道:“阿淩呢?”

“回皇上,趙將軍突感不適,已先回府休息。”

俞彥文瞥了對麵一眼,見魏初坐立不安,雙眸忽然閃過一絲寒光。

此時的珊瑚牽著夜墨煊的馬走進皇宮,她拐過彎,便見地上躺著一個接一個的胡兵。WwW.com

而剿滅這些胡兵的人正是徐運良,他對著珊瑚咧嘴一笑後,又繼續往前走。

夜墨煊迎麵走來,從珊瑚的手中接過韁繩。

“少…將軍,我不明白!胡人已有意求和,為何還要設計剿滅他們?”

珊瑚心中有惑,她不顧夜墨煊臉色難看,脫口將疑惑說出。

夜墨煊見四下無人,才開口說道:“我一出皇宮,便會有消息傳出去,胡兵是我所殺。”

珊瑚一愣,“所以,這才是皇上讓你護送烏延音真正的目的?”

夜墨煊笑而不語,他牽著馬走出了皇宮。

秦西舟早就在宮門外等候多時,他見夜墨煊牽著馬走出來,一步跨向前說道:“你終於出來了。”

夜墨煊騎上馬說道:“走吧!”

月季侯府

俞勍歡見夜墨煊秦西舟二人氣勢洶洶闖進侯府,心中的不悅全寫在了臉上。

秦西舟拔刀直對著俞勍歡,“秦夜兩家並沒有招惹你,為何要殺了秦家嫁禍夜家?殺了夜家又嫁禍秦家?”

俞勍歡不屑一笑,“本想將你們玩弄於股掌之中,沒曾想卻被你們給識破了!”說著,扭頭看向夜墨煊,“夜將軍,你可是朝廷命官,本侯,你殺不得!”

話音剛落,秦西舟毫不猶豫的將大刀一揮,俞勍歡瞬間人頭落地。

“他殺不得,我殺得!”

秦西舟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大刀收起。

白言言忽然從屋頂上飛了下來,一掌擊在秦西舟的天靈蓋上。

夜墨煊大喊:“秦西舟!”

他上前將秦西舟抱住,無論他怎麼搖晃,秦西舟始終一動不動。

夜墨煊扭頭見白言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起身抽出馬鞭,將白言言雙手困住,帶往衙門。

黃景仁見夜墨煊抓獲了白言言,遂命官差將白言言帶下去。

夜墨煊道:“此女詭計多端,還望大人早日審判!”

黃景仁自然知道要早日審判,可白言言畢竟是問春宮的人,要殺她,恐怕還得俞彥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