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對於擁有係統的寧楚楚來說,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般的便利。
“而且,就算我們當初直接爆出易君和舒雅的私情,對於易君來說又能造成多大的影響呢?”
寧楚楚聳了聳肩,說:“易君勾引有夫之婦,這頂多算是道德上的瑕疵。我們可以讓他社死,可以斷了他的星途,也可以在圈內徹底封殺他,但也僅止於此了。”
“我們如果想讓易君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隻能去揪其他的把柄,隻一個破壞他人婚姻是遠遠不夠的。”
葉哥的眼睛越來越亮,“如果我們要自己去搜查易君的把柄,比較麻煩不說,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其間會充滿變數,但是……讓易君身邊的人出來錘他就不一樣了!”
“是啊。”寧楚楚愉悅地點點頭,“她們知道太多易君的私事了,一旦決定出麵錘人,那可真是又快又狠。”
“幫我們省了多少事兒啊!”寧楚楚似笑非笑地感歎道。
裴望和葉哥麵麵相覷,都對寧楚楚的手段心生感慨。
這招借刀殺人,用得可真是太精彩了!
葉哥暢快地笑了笑,“有了他的女朋友們出麵,這下易君要去監獄裏踩縫紉機了!”
“說不定還能跟舒雅做鄰居呢。”寧楚楚涼涼地補充道。
幾人相視一笑,氣氛輕鬆又歡快。
鬧得沸沸揚揚的“裴望家暴”事件,在幾經反轉後,終於塵埃落定。
尚舒雅因為造謠、換藥等罪行,被判入獄。她進監獄的當天,沒有一個人去看她,連向來寶貝她的父母都對她避而不見。
尚舒雅眾叛親離,還成了被萬人唾罵的蛇蠍毒婦,如今是真正的聲名狼藉。大好的青春,還要在監獄裏呆好幾年,等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判決出來的當天,尚舒雅當場哭到脫力暈倒,她不停地喊著“對不起”、“後悔”之類的話,可沒有人在乎她這遲來的覺醒。
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易君則更加淒慘。原本大好的星途徹底斷掉不說,還因為侵犯未成年及賬務作假等犯罪行為,同樣要在監獄裏呆很久。
一朝從風光影帝成為階下囚,這對心高氣傲的易君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他曾試圖發動人脈以求脫身,可沒有人願意冒著大不韙去救他。
最終,在他入獄當天,隻有他的姐姐易雯去看了他。
“姐!”易君像是見到了救星,激動地喊道,“姐,你記得經常來給我送點錢物,不然我在監獄裏活不下去啊!”
易君已經徹底認命了,他現在隻想在監獄裏過得舒服一點。
可是他沒有發覺,曾經疼愛他的姐姐,如今是空著手來看他的,不僅如此,表情還十分冷淡。
“我沒有你這種人渣弟弟。”易雯一字一句地說道,麵上滿是失望。
她本以為,這個弟弟隻是對她這個親姐姐沒良心一點,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無恥而惡毒。
易雯為有這樣的弟弟感到丟人、難堪。
“看在我們倆多年姐弟的情分上,我最後再來看你一眼。但以後……”易雯冷漠道,“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
說完,易雯轉身就走,背影決絕。
易君呆呆地望著他,不敢相信從來對他予取予求的親姐姐,居然會如此無情。
這一刻,易君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是真的被全世界拋棄了。從此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他死了都不會有人在乎,人們隻會拍手稱快。
易君渾身脫力地靠在椅子上,他抱住腦袋,臉上緩緩流下痛苦而絕望的淚水。
而且,裴望作為傳奇性的知名影帝,影迷遍地,即便是監獄裏也有不少喜歡他的人。
想必……尚舒雅和易君的牢獄生活,會艱難很多。
除了易君和尚舒雅這兩個罪魁禍首,曾經跟在易君身邊,幫他行種種便利的人,也被一同清算了。
就連當初咄咄逼人地采訪過寧楚楚的記者,都被大眾罵得灰溜溜地丟了工作。
惡人得到了懲罰,好人自然也不會再受委屈。
由於裴望曾遭受過莫大的委屈,所以他身上的汙點一被洗清,就收獲了加倍的同情憐愛。
寧楚楚更是因為曾為裴望仗義執言,而受到了更加熱情的追捧,讓她本就無與倫比的好路人緣更上一層樓。
而且,不同於之前留給大眾的懟王、錘人專業戶等攻擊性較強的刻板印象,寧楚楚讓所有人都看清了她澄澈而光明的內心,這在娛樂圈是不可思議、又無比珍貴的存在。
如今的寧楚楚在大眾心中簡直成了娛樂圈裏最與眾不同、最特別的清流。
誰不喜歡坦誠又耿直,勇敢又肆意的大美女呢?
隨著寧楚楚和裴望的人氣越發高漲,他們所主演的《狩獵者》也越發被期待,簡直到了全民皆知的地步。
而且,由於裴望受過大委屈,不少人抱著補償裴望的心情,都決定要多看幾次《狩獵者》,可以想見等電影真正上映時,會是怎樣一種盛況。
這天,寧楚楚仍在緊鑼密鼓地準備《狩獵者》的拍攝,馮一帆就歡天喜地地找到她,說:“寧姐,《狩獵者》終於過審了!勞煩你費心了,謝先生可真是厲害啊!”
寧楚楚微微一愣,“謝先生?”
“對啊。”馮一帆點點頭,“我們的電影題材有一點點敏感,我本來還以為上映前要剪掉不少呢。不過……嘿嘿,幸虧有謝先生幫忙,一切都很順利!”
寧楚楚一時間沉默了。
當初她的繼母雲舒會主動將這個電影項目推給她,就是因為這部電影的題材恐怕不好過審,沒想到現在……倒是沒讓她操一點心。
寧楚楚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在裴望的事件中,他們之所以能那麼快調查到證據,也是謝勁秋在背後出了不少力。如今他又幫著解決了電影的過審問題……
寧楚楚糾結片刻,還是撥通了謝勁秋的電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謝勁秋接她電話的速度總是很快,這次也不例外。
寧楚楚開門見山道:“《狩獵者》過審的事,你有幫忙嗎?”
謝勁秋並不攬功,隻平淡地說:“隻是一點小事而已。”
他甚至沒有細說自己在其中做了些什麼,隻輕飄飄地一筆帶過。
但寧楚楚卻很清楚,不管是裴望的事還是《狩獵者》的事,謝勁秋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明明他平時工作那麼忙,還要抽空幫她……
寧楚楚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眉心,說:“謝謝你,不過這些事我其實都能自己解決的。你應該很忙吧?不需要為這些事費心……”
如今,謝勁秋的體貼和示好,都讓寧楚楚感到無所適從。
可能是因為她的目標已經變了,不再執著於找一個位高權重的未婚夫;也可能是因為,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謝勁秋其實是個麵冷心軟的人,對她很尊重,也很體貼,他們甚至可以是相談甚歡的朋友。
所以……寧楚楚已經無法再單純地拿他當一個可以薅羊毛的冤大頭未婚夫了。
有些事她可以靠自己做到,就不想再依靠別人。
然而,這次謝勁秋卻沒再像之前那般用沉默回應寧楚楚的客套。
謝勁秋嗓音低沉,蘊著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乎有些失落,“我很樂意為你的事費心。”
寧楚楚呼吸一滯。
這……謝勁秋這是什麼意思?
寧楚楚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正想立刻轉移話題,裝作沒聽懂一般糊弄過去,可謝勁秋卻意外地顯示出強勢的一麵。
“我們是未婚夫妻,不管我為你做什麼,又做了多少,都是理所應當的。”謝勁秋的聲音很輕,卻蘊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寧楚楚:“……”
她嘴角微抽,輕咳一聲,試圖反駁:“話雖如此……但我們畢竟還沒結婚。”
謝勁秋沉默片刻,遂語出驚人:“我們可以結婚。”
“隨時都可以。”
寧楚楚:“……???!!!”
SOS!這話題走向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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